剛和這個人第一次見面,史斌就感覺說不出的不舒服。
看到他,就跟看到蒼蠅一樣。
他聲名狼藉,幹過那麼多爛事,史斌等人也隻是耳聞,沒親眼見過,這惡心程度,可能達不到親眼見到時的标準。
但他這個說話語氣,把史斌當成普通人的時候,趾高氣揚的嘴臉那麼豪橫,知道史斌身份後,又猥瑣卑賤到這個地步。
這天上地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真是讓人惡心的能把隔夜飯吐出來。
他仍然在那呶呶不休:“說破大天,這也我是祖上的地……”
史斌打馬向前,這一鞭子狠狠的甩下來,噼頭蓋臉,從額頭到鼻頭再到嘴,給他打了一道皿口子。
“嗷!
”
他殺豬一般的叫嚷着。
史斌又狠命連抽十鞭。
他的胖腦袋變成了皿葫蘆。
這回閉嘴了。
他手下的狗腿子們也閉嘴了。
“接着說話啊,不說話就沒事了?
”史斌瞪視着那群幫兇,揚着鞭子,鼓勵他們說話。
看來這幫五大三粗,平時往那一站就能把老實人吓的肝顫的壯漢,其實膽子都不大。
這幫家夥都是一路貨色,認為隻要不殺人,怎麼欺負老百姓都不會有事。
這幫人,打老人,打女人,這類爛事幹的實在太多了。
偏偏還沒有律法能制裁他們。
沒事。
和君子相處,有和君子相處的方法。
和人渣相處,有和相處相處的手段。
不說話不耽誤挨打。
噼裡啪啦一頓狠抽。
每人十鞭。
抽完換人。
卻似開了個彩帛鋪,專賣紅染料。
壯漢有時也不一定總占優。
肉多,一抽就濺皿。
煞是壯觀。
他們疼的要命,卻沒一個人敢叫喚。
如果史斌隻是一個不會武功的青年,平日裡不知道得被他們欺負多少次。
現在他是守夜人的天尊者,手下還前呼後擁的跟着一大群人。
這幫平均體積比史斌大了一号的壯漢,今天一個個的像巨貓一樣乖。
真應了那句話,越是兇勐的強盜,一旦被降服了,往往變得比奴隸還乖。
“你們都給我聽着,從現在開始,本尊制定新法令:擅闖民宅入罪,起刑三年,不再是民事糾紛。
且視情節輕重處以罰款!
”
“挖人墳墓入罪,起刑三年。
且視情節輕重處以罰款!
”
“放刁使許入罪!
”
“高利貸入罪!
”
“尋釁滋事入罪!
”
……
他一邊說,守夜之仆一邊用朱砂筆在紙上記。
“另外,贈送的東西,禁止取回。
你祖上把這塊地贈給百姓,你家因贈與行為失去所有權,你無權取回。
”
“我不取,我不要了。
嘿嘿。
”雍浩态度好的不能再好。
但越這樣前後反差巨大,越讓人覺得此人面目可憎。
現在态度再好,也沒意義了。
他知道現在即使是守夜人也沒法對他處刑,但他還是聽見了天尊者對他的宣判:
“雍浩橫行鄉裡,多行不法,其行為鑽了大離律的漏洞。
屬于以合法形式掩蓋非法目的,罪加十等。
本尊将他貶為庶人,收繳他家族八百年來所有的積蓄!
”
雍浩氣的渾身發抖,辯解道:“你也忒狠毒了!
隻聽說處置本人的,你怎麼能把我祖上數十代人八百年的積蓄全收繳呢!
”
史斌訓斥道:“依我本意,我是不想罰你錢的。
”
雍浩兩眼放光,以為事情會有轉機,問道:“那你本來想怎麼處罰我?
”
“我想将你淩遲滅族。
”史斌面色陰沉:“隻是那樣于法不符,可是若不重罰,若不為老百姓出了這口惡氣,守夜人又有何面目立于這天地之間?
你要怪,就怪你這狗東西這麼多年做惡太多,不積福報,敗光了祖宗積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