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手下哨隊大比武大出風頭,前營把總康三石便召集手下在前營營寨之中飲酒慶祝。
諸将均為前營本次出彩而興奮異常,席間不斷地對曹躍勸酒。
倒是得了第二的杜文德悶悶不樂,這一百塊錢本來就應該是自己的,讓曹躍赢了就赢了吧,他還偏偏做好人分給手下,裝什麼清高!
酒過三巡衆人微醺,康三石看着諸将,頓感兵強馬壯豪氣頓生舉杯道:“兄弟們,今天比武,咱們前營将士可是給我長了臉了,我再次感謝諸位。
”
衆人也高興起來一個個吹噓不已,唯獨曹躍再一次聯想到聶嘉的話沉思起來,康三石見狀道:“二郎,你有啥心事?
”
王大力拍着曹躍的肩膀說:“二郎,今天你們可是奪魁了,咋拉拉着臉呢?
是不是想媳婦了?
”
衆人大笑起來,董旭道:“二郎莫愁,莫愁,改天我讓你嫂子給你踅摸一個大姑娘,保證是大家閨秀。
今日你比武奪魁,有何愁眉苦臉?
”
“是啊,一百兩銀子到手,還愁什麼。
”杜立德泛着苦水道。
曹躍淡淡地說道:“大人,我覺得上午赢得太蹊跷了,感覺這其中沒什麼好事兒。
”
“怎麼?
”康三石問。
曹躍道:“咱們前營得勝倒是不出意外,前營一直都是代字營王牌。
但是上午中營兩哨敗得太快了,叢晨的中營甲哨再不濟,也不至于如此。
叢晨是我們前營出來的,他的本事諸位應該都知道,若是差了,也不會被高将軍看中拉攏走,但是今天他敗得太快了。
我覺得其中有很大陰謀。
”
董旭笑道:“你的意思是他們故意輸給我們?
可是為什麼啊?
”
康三石放下酒杯,問道:“二郎,你覺得有什麼陰謀?
”
曹躍道:“将軍,要是我猜得沒錯,中營是故意戰敗,把第一位置讓給我們。
”
“為何這麼說?
”康三石道。
曹躍道:“甘陝綠營從未有過這種比武,今年是第一次,魏總兵沒說明年是否舉行,也許就是最後一次。
為什麼要舉行這種比武?
甘陝總督府還特地拿出一百兩銀子出來犒賞,總督府什麼時候這麼大方了?
所以我覺得他們是想要找幾支能打能殺的營隊去執行危險人物,而眼下最危險的活兒,無非就是西北民亂。
”
“啊?
”衆人驚訝起來,董旭差點從椅子上掉下來,說:“二郎,你肯别瞎說啊。
”
曹躍道:“我隻是推測而已。
”
康三石放下酒杯,沉思一會兒,沒有人再喝酒了,默默不語看着康三石,等着他發話。
康三石腦海之中也反應過來,他是個武将,是潼關第一将,但一直以來被高英打壓,就是因為他屢次不經意中了高英的圈套,沒想到又中了圈套。
康成沒心沒肺地說:“曹二哥,你别胡說,這不過就是你想想。
興許根本沒影的事兒呢,是吧三叔?
”
康三石長長地歎了口氣道:“也不是沒這個可能,我聽說陝北叛匪馬鹞子糾結了三千多亂兵,跟北面安字營打得不可開交。
總督大人一直以來都想要找隊伍支援,但是調令到了各營,誰都不願意到北面去。
估計這次……”
一時之間衆人原本高興的心低落了下去,好嘛,要真是如此,這高英也太不是東西了。
康三石看了一下手下,這些人都和自己差不多,打仗是一把好手,但玩心眼耍陰謀詭計不成,看了一圈之後他盯着曹躍,問道:“百川,你覺得接下裡我軍該如何應對?
”
曹躍想了想說:“這幾日暗中擴軍備戰,要是朝廷真調咱們北上平叛回亂咱們拒絕不了,所謂人多好辦事兒,至少打起來人多心不虧。
”
康三石道:“好,就這麼辦,這酒肉不吃了,各自回去準備一番,我也派人去探探風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