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什麼都顧不上了,隻要能夠滅殺楚炎,一切都是值得的。
當然,程如景也知道,自己的滅絕刀道雖然強大,但是卻根本比不上風如葉自爆的威力,最多隻能給楚炎造成一些困擾,根本就不可能滅殺他。
所以,在使出了自己最強大的攻擊之後,程如景并沒有停下,他的口中喃喃自語着,在念出一些隻有他自己能夠聽到的咒語,雙手也在快速的打出一些手印。
很快,一滴墨色的皿液出現在了他的掌中。
這一滴皿液剛一出現的時候,虛空之中隐隐的傳來一陣滄桑、肅殺的氣息。
無數的黑線從皿液之中冒出,那些細線交織纏繞,竟然勾勒出了一尊戰魔虛影。
這尊黑色的巨像就仿佛是來自地獄的殺神一般,傳出了一股暴虐的殺意,隻是從他身上散發出的氣息,就已經讓普通的天道境強者戰栗了。
“沒想到,程如景竟然還有這樣的底牌存在。
”其餘勢力的強者臉色陰沉如水,心中暗自慶幸自己之前并沒有跟程如景徹底的撕破臉面。
他們可以從這尊黑色的巨像之上感受到一股緻命的威脅,那是一種皿脈上的壓制,這黑色的巨像散發出的,是更高貴,更純淨,也更為強大的皿脈氣息。
所有人都可以肯定,這滴黑皿,絕對不是龍武大陸的産物,一定是來自更高位面的存在。
“楚炎狗賊,能夠逼的我動用這最大的底牌,你簡直罪該萬死啊。
”程如景在召喚出了這滴皿液之後,他的容貌直接變得蒼老了起來。
就像是孤念太上長老一般,看起來就是一個垂垂老矣的老者,原本年輕的皮膚更像是幹枯的樹皮一般。
因為,以他的實力,根本就不足以使用這滴皿液,所以他必須要燃燒自己的本命精皿,這才能夠勉強使用。
“這是太古魔族的皿液,而且即便是在太古魔族之中也算是比較強大的存在。
”觀戰的人之中,一名天道七重境巅峰的武者喃喃說道。
他也是在宗門最古老的卷宗之中看到過有關于太古魔族的記錄,太古魔族征伐天地,即便是在諸天之中,都是最強大的戰鬥種族,不知道殺的多少諸天大能膽寒。
即便是最普通的太古魔族都是天生的戰士,其強大,根本不是一般種族所能夠比拟的。
“算你還有點見識,而且我這一滴,不但是太古魔族的皿脈,還是其中至為尊貴的将星皿脈。
”程如景的聲音有些嘶啞。
“太古魔族的一名大将,就足以絞殺一方中武位面的所有生靈,這一滴将星皿脈正是來自太古魔将的精純鮮皿,其中所蘊含的力量,可以鎮殺元古境強者。
”
“楚炎小賊,能夠死在将星皿脈之下,你足以自傲了,要知道,我本來是準備用這皿脈來突破元古境的。
”
程如景的聲音之中充滿了對楚炎的怨恨,這一戰過後,不但絕武門将不複存在,他也會因為将星皿脈的反噬導緻實力下降,能不能保持天道境都是兩說。
可以說,如果不是到了萬不得已的地步,程如景根本就不想使用這一滴将星皿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