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冠雄摩挲着下巴,上下打量着殺镪,歎息連連:“太慘了,少幫主,你受苦了。
你門瞧瞧,少幫主受苦了。
看這身衣服,都爛成什麼樣了?
”
他抽出殺镪的長劍,瞥了一眼,“看看,這長劍,都有豁口了,這就是離開老父親的下場呀。
你們還愣着作甚,快去給少幫主,買護甲,買兵器,要最好的。
對了,再請個大廚,來給少幫主做飯,少幫主太瘦了,得補補。
”
一名頭腿子道:“要不,咱們先給少幫主洗個澡。
”
吳冠雄用力點了點頭:“沒錯。
”
說着,又抽了抽鼻子,“哎呦,我去,都臭了,整個人和大糞坑一樣。
快,準備熱水,給少幫主沐浴。
對了,讓我那幾十名侍女,全部出動,好好伺候少幫主。
誰把少幫主伺候舒服了,重重有賞。
”
一年多來,吳看穿上下其手,撈了不少錢。
他有意奚落殺镪,出手格外大方。
’
在他的吆喝下,一群狗腿子,登時争先恐後的忙活起來。
他們先把殺镪的臭衣服拔掉,又扔進大木桶裡,叫來幾十個侍女,給他搓澡。
足足搓了五斤黑泥,總算是洗幹淨了。
随後,又給他換上新買的護甲、長劍,一番忙碌下來,殺镪總算像個人了。
吳冠雄大手一揮:“把他擡到鏡子前面去。
”
“是。
”
“好了,我去找幫主彙報,你們都退下吧,讓少幫主休息一下。
”
衆人退下,吳冠雄也走了。
房間裡,終于清靜了下來。
望着鏡子裡,煥然一新的自己,殺镪終于恢複了一絲絲神識……
他看着自己身上,價值至少五千萬的護甲,全身又哆嗦起來,嘴唇也發白了,氣的。
他搞不懂,為什麼?
吳冠雄,一個楚炎的狗腿子,一出手就是一套價值幾千萬的護甲,眼睛都不眨一下,憑什麼呀?
他還有幾十個侍女,肯定是夜夜笙歌吧,而我呢,至今還是個處男。
不公平。
太不公平了。
我殺镪,天賦異禀,還有可能是天選之子。
在密地裡玩命,出來買個窩窩頭,都得算計一下。
他吳冠雄,一個狗腿子,卻花錢如流水一般。
對了,看他的修為,貌似已經達到了指玄境六級。
他還會玄氣化劍前三式,戰力也是指玄境九級。
憑什麼呀?
我在外面,玩了一年的命,他享受了一年,我們的戰力,竟然一樣……
殺镪越想越氣,忽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嘴裡還不住的叫喊:“我不服,我不服,不公平呀,我不服……”
叫喊一陣,他擦幹眼淚,又拿出了心愛的二胡。
一時間,憂傷的調子,在房間裡,響了起來。
一曲作罷,他将二胡,随手扔在地上,噌的一下,抽出長劍,眼淚汪汪的說,“姑姑,咱們來世再見吧,這個世界太不公平了,我……我不想活了……”
羽若……咱們來世再見吧……
對了,姑姑,你放心,我不會讓楚炎那個王八蛋,繼續欺負你的。
等我化成厲鬼,就天天纏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