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冬天的,如果有酒,生活就會惬意很多,不談‘煮酒論英雄’,微醺狀态下與‘大虎’吹牛打屁自有一番情趣。
自從上次那場雨,天就一直晴,那條溪流又回複了原來的那種溫潤秀氣的狀态。
酒窖有點遠,一個來回大半天。
要運酒,就得挖泥燒陶器。
工具改進了,有了銅制的鎬頭,勞動效率提升了很多,但是知識的瓶頸卻很難克服。
做小的罐子成型容易,随便捏吧捏吧,就是難看點,燒制也容易。
但是體型變大之後,成型這一步就把李大偉給難死,折騰了一天,每個都垮,成功率百分之零。
冥思苦想,一拍腦門,自己一直都在幹蠢事,不知道用轉盤嗎?
以前還帶孩子玩過呢。
先制了幾個小的練手,利用旋轉的力量,再缺乏天分都能像模像樣,頓時覺得之前的那些奇形怪狀的鍋碗瓢盆得扔。
需求量大了,和泥其實是一個體力活,用腳踩用手揉都堅持不了多久,忽悠着‘大虎’去幹活,根本就不上這個當,很有可能嫌髒。
琢磨着抓幾頭獵物當苦力,想想算了,能活到冬天都不容易。
踩了一天的泥,走路腿都有點抖。
課本裡說‘科技是第一生産力’,這句話沒錯,制陶的時候的确輕松了很多,雖然還是弄不了那種超大型的,但是最起碼厚薄均勻,并且可以縮口了,密封保存有了保證。
陶器的透氣性比較強,再怎麼密封,也好不到哪兒去。
仔細一尋思,又是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腦門上,李大偉覺得自己的腦門子都要拍腫了。
陶、瓷的基礎工藝差不多,區别是釉質層,既美觀又密封,現在條件所限,高溫釉做不到,可以弄低溫釉嘛。
長石這附近就有,盡力碾碎與石灰混合,這個要好看是很難控制的。
反正不是做唐三彩,用不着那麼多講究。
果不其然,最終燒制出來的黑乎乎的東西跟煙熏一樣,不過摸上去光滑細膩,有種亞光的美。
李大偉很興奮,原來隻是教材上的知識,親手做出來感覺完全不同,如果有足夠的時間實踐,相信自己弄出一些精美的瓷器沒多少問題,以後可以靠這個養活一家三口了。
‘陶朱公’範蠡原來不就是憑着制陶富可敵國,還取了大美女西施,愛情事業雙豐收。
反正自己認為這個是正确版本。
現在咱能整出瓷器了,是不是得娶好幾個呀。
不行,人不能太自私,‘大虎’‘二龍’還單着呢。
瞎想就是容易令人沉醉,直到大虎低吼的聲音把自己‘喚醒’,才發現口水流到了它身上。
跑了兩趟,弄了四大壇子酒,夠喝一陣子的了。
即使旱季,湘南一帶冬天也會變冷,李大偉覺得有必要再巡一次山,蛇冬眠了可以減少很多麻煩。
走之前試試大殺器,硫黃硝酸鉀木炭已經齊備,小心的用木棍碾碎。
一硫二硝三木炭,根據摩爾質量換算成質量,大差不差的按比例混合好。
裝在一個小罐子裡,用泡過油的樹皮繩做引線,封好口。
心中很期待,還沒過年就可以玩炮仗。
溪流旁的灘塗,埋在亂石堆裡,引線留的比較長,點燃後還是習慣性的撒腿就跑,蹲在一塊大石頭後面。
嗯引線是有點長,好一會兒不見動靜,‘大虎’都有點不耐煩,想出去溜達,剛把腦袋伸出去,一聲巨響,騰起一大堆煙塵。
看來這塊藏身石近了點,頭上落下了不少碎石泥土。
效果令人滿意,遺憾的是現在時候不對,沒有鳥蛋野雞蛋之類的,用蛋清混合做成顆粒狀,效果要強四五倍。
‘大虎’吓得不輕,躲在石頭後尾巴都夾進去了,腿還有些抖,沒尿褲子心理素質算不錯,安慰他老半天才回過神來。
之後又放了一個,給他見識了一下威力,聽多了就習慣了。
可惜硫黃的量有限,不能大批量生産,但在這一帶橫着走沒什麼問題了。
經過這大半年的瘋狂進補,‘大虎’體重增加了二三十公斤,李大偉覺得自己也長高了不少,肯定超過一米七,放在以前的魯東妥妥的小矮個,但咱年輕有還機會長不是,關鍵是體重上去了,滿身的腱子肉,油光水亮的。
身穿豬皮铠甲,腰纏青銅飛爪,腿上綁着三棱刺,手拿長柄銅戈,背着幾顆土制炸·彈,豪氣幹雲的道:“大虎,走,咱當惡霸去。
”
這次的巡山心态上放松很多,主要是想找一些礦藏,雖然十有八九擺在自己跟前都不認識,但是煤,石油還是知道的,瞧這地形妥妥的沒有,不過運氣這種事情誰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