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了,青竹端着一盆水走進胡蝶的房間,她見胡蝶坐在梳妝台前發呆,便說道,“小姐,該洗漱了,洗漱完畢後該睡覺了。
”
胡蝶見進來的人是青竹,便好奇的問道,“淩霄人呢?
平時伺候我洗漱的活不是她在做嗎?
”
青竹搖搖頭,說道,“晚上吃過晚飯後我見她提着花籃跟着幾個我不認識的小丫鬟興沖沖的跑出去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
“提着花籃?
幾個不認識的小丫鬟?
”胡蝶更加的好奇了。
“她有沒有說她去做什麼?
”
“沒有啊。
”青竹繼續搖着頭。
“不會出什麼事情吧?
”胡蝶有些緊張了。
就在這時,不知是何人把胡蝶的房門給踢開了,然後胡蝶的房間裡湧進了一大群人。
看着眼前的這陣仗着實把胡蝶和青竹吓了一跳,她們還以為是一群劫匪入室搶劫呢。
“你們要幹什麼?
”胡蝶指着這群人吼道。
欺負新人是太平殿一個不成文的規矩。
這群人明顯是過來欺負胡蝶的。
她們這群人一年四季都見不到王爺一面,根本得不到王爺的寵幸,而且王後也不喜歡她們,王府中的大小活動王後也不允許她們參加。
常年生活在這個如同牢房一樣的宮殿内,活的實在是累,過的也十分的無聊,所以她們總想找點事情做,或者說她們總想找點别人的麻煩來刺激一下她們已經麻木到了極緻的生活。
這群人中為首的是采女李思月。
李思月是外邦進獻給太子宇文仲的女人,可是宇文仲不喜歡外邦女子,便沒有納入後宮中。
宇文仲為了惡心宇文靖,便把李思月賞給了宇文靖。
李思月剛進王府時被宇文靖封為了八品的貴人,而且還賜給她了一個封号。
在當時的後府中李思月雖然是八品的貴人,但她是唯一一位有封号的嫔妃,當時她在後府裡的地位比很多高品階且不受寵的嫔妃的地位高很多。
而且當時宇文靖也非常寵愛她,在她進王府的半年間,宇文靖連續給她升了三個品階,一度升到了五品修儀的位置。
五品修儀,然後還有封号,那時候的李思月風光無限,王府中的妃嫔無人能及。
集萬千寵愛與一身的李思月恃寵而驕,得罪了王後身邊的婢女莺兒,王後盛怒之下把她降為了采女,且永遠不能升她的品階。
“我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你管得着嗎?
”李思月望着胡蝶怒吼道。
“你想撒潑放肆就回你自己的房間去。
這是我的房間。
”胡蝶望着李思月不甘示弱的回擊道。
“我今天就在你的房間裡撒潑放肆,我看你能拿我怎麼樣。
”李思月繼續挑釁道。
李思月非常痛恨王後,惡其餘胥,所以她也十分痛恨和王後有瓜葛的人。
胡蝶是徐公公師傅這件事情早已被李思月打聽到了,而徐公公和王後宮中的掌事姑姑關系匪淺,所以李思月對胡蝶有一種莫名的敵意。
當胡蝶住進太平殿以後,李思月便一心想去刁難胡蝶,想整死胡蝶,不然難解她心頭之恨。
闖進胡蝶房間的這群人,除了李思月是來找茬的,其餘的人都是過來看熱鬧的。
畢竟太平殿已經很久沒有熱鬧可以供她們看了,如今有了,不看白不看。
站在李思月身後的采女陳旭見李思月和胡蝶一直你來我往的吼叫着,覺得甚是無趣,照這樣吼叫下去,估計吼叫一晚上都停不下來,于是她便扯着李思月的衣角小聲的提醒道,“姐姐,不要和她說那麼多的廢話。
說正事要緊。
”
陳旭原是文皇後身邊的宮女,隻因她犯了點小錯,便被文皇後打發到魯王府,成了宇文靖的嫔妃。
由于她無權無勢,在她進王府之後便一直依附着李思月,以尋求餘生的安穩。
“把人帶上來。
”李思月對着門外揮了揮手,望着胡蝶趾高氣昂的吼道。
此刻,兩個老婆子把淩霄給拖了進來,然後把淩霄給按在了地上。
随後又一個老婆子拿着花籃走了進來,她把花籃遞給李思月。
李思月接過花籃後便把花籃狠狠的摔在了地上,花籃中的花瓣也随之散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