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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男頻 曆史軍事 大秦:開局錯把秦始皇當爹

第239章 砀郡郡尉,還真是巧了

  魏東西負手走進呂府,眼眸中還帶着輕蔑。

  他作為砀郡郡尉,還真有資本傲氣。
郡尉相當于是郡級二把手,直轄于朝廷,與郡守相抗禮。
銀印青绶、秩比二千石。
而且郡尉還掌郡駐軍,手裡是有兵權的,就算郡守見了都得禮讓三分。

  聽說呂公壽宴大宴沛縣豪強,魏東西二話不說就颠颠的趕了過來。
他雖說全權接手了呂氏在單父縣的産業,可心裡這口氣還沒咽下去。

  當時他讓兒子故意挑釁呂澤,為的就是找呂氏麻煩。
可他沒想到呂澤下手這麼狠,直接把他兒子腿給打折了!
他兒子現在還躺在床上,連下地走路都成了奢望。
醫蔔看過後也說了,他兒子今後就算恢複也會留下後遺症,騎馬打仗是想都不用想!

  他現在不要錢,他要呂澤的腿!

  魏東西的三角眼透着陰鸷,四下環視着。
小地方就是小地方,也沒瞧見什麼熟人,想必都是當地的豪強氏族。

  他本是大魏王室旁支,後來眼瞅着魏國被秦國打的毫無還手之力,他是二話不說舉家遷往秦國。
好歹也是王室出生,魏東西個人能力也是有的。
還曾擔任都尉,跟随秦軍讨伐燕齊兩國。
憑借着軍功和能力,順利的成為砀郡郡尉。

  “呂文,多謝郡尉賀禮。

  來至廳堂後,呂公當即起身作揖。
他也沒想到,好端端的魏東西竟然跑沛縣來了。
這就是典型的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若是卓草不在這,他還真會擔心。
可現在這家夥就是自投羅網,純粹在作死!

  卓草就坐這,你一貪官污吏還敢叫嚣?

  “呵,不必多禮。

  魏東西冷冷一笑,目光則是打量着坐在卓草旁邊的呂澤。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他現在是恨不得當場打斷呂澤的腿。

  “老驢,他就是你口中提到的老不死郡尉?

  “沒錯,就是他。

  “……”

  “……”

  所有人同時看向卓草和呂澤。

  這是要打起來了?

  “放肆!

  魏東西眼神猛地一寒,身後武卒則是幹脆利落的拔劍,一副殺氣騰騰的模樣。
敢當着他的面罵他,這是活膩歪了嗎?

  他就打量着卓草,滿臉不解。

  這帥筆是從哪冒出來的?

  “魏公還是勿要激動的好。

  蕭何等人也是都知道内情的,見魏東西如此傲慢無禮也都想看到他吃癟。
呂公就是因為魏東西的緣故,被迫遷至沛縣。
他們多少和呂公有些交情,對魏東西自然也沒什麼好感。

  “敢在老夫面前放肆的,你是頭一個。
就沖汝今日出言不遜,老夫就能治你個不敬秦吏之罪!
隻不過今日為呂公壽宴,老夫便不與你這黃口小兒見識。

  沒轍,這也是商君規定的。
秦吏甭管做錯作對,老百姓都不能評價。
敢出口侮辱,更是得先拉出去充當徭役三年。

  魏東西混了這麼多年,自然能感覺得到卓草自上而下透着股貴氣。
再看卓草席位居于首位,就連沛縣縣令都排在其後面,很明顯是貴客中的貴客。
若他猜的不錯,說不準便是某位勳貴大吏之後。

  别把人想的一點腦子都沒有,被嘲諷句就火急火燎的直接開幹。
魏東西這麼大歲數,還不至于和皿氣方剛的小夥子似的莽撞。
說的是不卑不亢,還用呂公壽宴為借口給自己台階下。

  “今日倒是來了不少豪強。

  “魏公有禮了。

  沛縣縣令倒是很識趣,趕忙起身作揖,像蕭何曹參這些縣吏也是紛紛跟在後面。
縣令就很會做人,他就屬于是兩邊都不得罪。
畢竟不論是卓草還是魏東西,他都得罪不起。

  

  “他又是誰?
不過隻是還未及冠的黃口小兒,竟還能居于席位首坐?

  魏東西還在試探。

  “泾陽卓氏,卓草。

  “卓……卓……草?

  魏東西望着卓草,驚得腿都一軟。

  這可真是見鬼了!

  諾大的秦國,他最怕看到的就是卓草!

  原因倒也簡單,他自己手腳不幹淨,在砀郡多次利用筵席收取賄賂。
别的官吏還好糊弄,偏偏卓草是出了名的好管閑事。
而且卓草誰的面子都不給,哪怕是安樂君都被卓草給整垮,他能不怕嗎?

  前些日子卓草在北地郡又破獲一起大型貪污案,連皇帝極其寵信的中車府令趙高都被扳倒,三族皆是被遷至邯鄲。
魏東西要是消息靈通些,早早知曉卓草在呂府上,就是花錢請他來赴宴他都不來。

  卓草端起酒樽,淡淡道:“怎的?
吾不過是還未及冠的黃口小兒而已,何必如此驚慌?

  坐在旁邊的呂澤憋着笑,還在邊上拱火,“就是就是,又沒做虧心事,魏公堂堂郡尉怎會擔心驚慌?
想必是親眼看到卓君,激動所緻。
對了,魏公之子腿如何了?

  “咳,已快痊愈。

  魏東西就是再瞎,也看出來卓草和呂氏關系非同小可。
他在砀郡幹的那些個龌龊事,呂氏可全都知曉。
若呂氏告他一狀,卓草再順勢插手徹查此事,那他不就完犢子了?

  誰讓北伐推遲了三個月,卓草身為護軍都尉權利又偏偏大的驚人。
按理說護軍都尉肯定得要監督軍政,卓草卻不管這些,反倒是對外面的事極其上心。
正常護軍都尉根本沒資格插手郡縣的事,誰讓卓草有皇命在身,憑借着草劍能先斬後奏。

  他能不怕嗎?

  “老夫突然想到家中姬妾待産,先行告辭。

  魏東西驚慌失措,就趕緊想了個蹩腳的理由。
實際上這事純粹扯淡,他雖說老當益壯卻還沒強到這種程度。
這兩年來是越發的力不從心,見到老妻那都是繞着走,怎麼可能還待産?

  “魏公來都來了,這麼着急就走?

  “就是就是,喝杯酒再走也不遲?
魏公已過花甲之年,家中美妾還能待産。
這麼好的身體,實在是令人豔羨。
”呂澤在旁邊陰陽怪氣道:“魏公今日賀錢三千,怎麼也得在吾府上歇息幾日再走。

  魏東西紅着眼,差點沒哭出聲來。

  來的時候還好好的,現在回不去了?

  “不必了,老夫家中真的有事!

  “喝杯酒再走也不遲。
”卓草看向對面的沛縣縣令,“郡尉在此,還不趕緊給郡尉讓個席位?
連個位置都沒有,也難怪郡尉着急要走。
這等待客之道,換做是我也會調頭走人。

  “……”

  您老快饒了我吧!

  魏東西腿都在哆嗦,見沛縣縣令起身後也隻得先坐下來。
他現在倒也不是很擔心,就算呂氏真的把事告訴卓草他都不虛。
卓草手上根本沒有任何實質性的證據,空口無憑也沒法治他得罪。
他主要是考慮以後咋辦,真讓卓草查出來什麼,那他可就涼透了。

  這兩年來其實砀郡郡守和他相當不和,同時也在暗中派人調查他的罪證。
隻是他做事比較幹淨利落,到現在郡守都沒找出确鑿的證據。
若是卓草今日真要追究,大不了他帶人跑路到芒砀山落草為寇。
憑借他的名氣和能力,總歸是能保住條命。

  “來,魏公嘗嘗這鹹陽的草酒。

  “多謝。

  魏東西拂袖舉杯,一飲而盡。

  在砀郡的時候他就喝過草酒,而且非常好這口。
可惜,這酒現在他喝起來是頗為苦澀。

  “魏公,吾先前路過砀郡聽到些傳聞。
有人說你是借着辦筵席的名義,收取賄賂。
還說你私下開設賭場女闾,強搶女子為隸妾,仗着權利強占他人房宅,是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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