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堂口
半個月後,1877年1月10日。
紅河谷牧場工程建設一切推進順利,恰在此時迎來了入冬的第一場雪,正在火熱進行的工程建設不得不戛然而止。
入目之間,山林披上一層聖潔的白雪,奔騰的布裡斯班河水清澈透亮,寬闊的河面上蒙上了一層淡淡霧氣。
修建一小半的碼頭停工了,沿着長長的棧橋,無數閃亮的冰淩垂挂,在冬日的陽光下反射出明亮光線。
莊園裡馳來一群馬隊,四蹄翻飛濺起大片雪霧。
當先一人是位身材高大的少年,臉上的三分稚氣己逐漸褪去,黑亮的雙目透露出深邃神色,無形中顯露出上位者的威嚴。
李福壽已經17歲了,胯下一匹雪白色的阿克哈-塔克馬神駿異常,沒有一根雜色毛,擁有阿拉伯馬的高大體型和英國純皿馬的速度,配上身着淺色騎行服的少年,當真是人如風,馬如龍,相得益彰。
“嗨哈……”
大聲吆喝着,白色駿馬一路奔馳。
大雪過後的寒風從面部掠過,李福壽呼出的霧氣轉眼就被吹散了,冷風又無孔不入的鑽入脖領間。
李福壽全然不顧,這青春躁動的身體充滿無限熱力,忘我的馳騁在牧場雪原之上。
“少爺,慢……慢點……”
南懷玉等人縱馬緊緊跟在後面,張開嘴卻被寒風堵住了口鼻,眼見前方一騎宛若離玄之箭,被神駿的阿克哈-塔克馬甩的越來越遠。
隻能揮起馬鞭催動坐下的誇特馬賣力跟上,一行騎隊像地面上掠過的一陣挾風帶雪的滾滾雪龍,很快跑的遠了。
咦……
馬隊驚動大群的澳洲鴕鳥撒腿狂奔,李福壽看見從前方側向丘陵裡有大群袋狼追了出來,吓的鴕鳥群立刻改變方向,亡命的狂奔而去。
鴕鳥群,袋狼群和馬隊在雪後的曠野上疾馳,互相追逐。
這讓李福壽一時間興緻大增,翻手從馬鞍前方的馬袋裡抽出一杆油光閃亮的1871式毛瑟步槍。
“籲……雪裡飛寶貝兒跑得穩一些,少爺我今天要大開殺戒了。
”
李福壽拍了拍座下的駿馬脖子,雪裡飛極通人性的把速度略微放慢,但是跑得更加平穩。
他雙腿緊緊夾着馬鞍略微擡起身,雙手在馬上穩穩地據槍瞄準,對準狂野吠叫的袋狼群。
“呯”的一聲清脆槍響過後,遠處地面濺起一朵雪花。
袋狼群呼嘯而去,渾然不知道危險臨近,也許壓根就沒有把騎馬少年看在眼裡。
這讓李福壽大為惱火,靠……你們這是看不起誰?
“呯呯呯……”
一聲又一聲清脆的槍響回蕩在雪原上,濺起一朵又一朵雪花,袋狼群安然無恙。
射擊姿勢拉轟炫酷,胯下是最好的純皿寶馬,奔跑起來又快又穩。
手中握着最犀利的德制1871式毛瑟步槍,雙排供彈,每個橋夾五發子彈,手動退膛裝彈。
10發子彈打完之後已經追到二三十米遠近,袋狼毛都沒有撈到一根,這個準頭太感人了。
這一幕場景當真不忍卒睹,遠遠被甩在後面的保镖頭目南懷玉等人互相望了望,不知道該加速追上去好還是遠遠的就當沒看見?
仆街呀!
這個破槍不準。
李福壽好心情完全被敗壞了,看見有幾隻袋狼兇猛的轉身向自己撲來,氣的把手中的步槍砸了出去。
“撲哧”一下
沉重的步槍好巧不巧的砸翻了一頭兇猛的袋狼,這隻袋狼收勢不住在雪地裡翻滾着,伸腿狂蹬了幾下竟然被砸死了。
哦,原來步槍是這樣用的。
李福壽不及細想,“唰”的一下抽出腰間閃亮的騎兵長劍,向右側輕輕帶了一下馬缰繩,略微俯身一個标準拖割動作。
在高速奔馳的戰馬加持下,騎兵長劍俠帶着巨大的勢能,沖到近前的袋狼立刻身首兩分,鮮皿飙射而出。
一路左砍右劈,當真是所向披靡。
受體型所限,袋狼在大雪之後的原野上奔跑緩慢了許多,而高大的阿克哈-塔克馬半分不受影響。
此消彼長,追逐着狼群遊刃有餘,正好讓主人大發神威。
袋狼群約摸有三四十頭,被李福壽這一通砍殺消滅了足有十餘頭,留下一路狼藉屍骸,其他的四散奔逃而去。
這時候,緊緊跟随的保镖隊伍終于發揮了用場。
“呯,呯,呯……”一陣清脆的槍響過後
跑出數百米遠的袋狼也沒有能夠幸免,一槍一個,解決得幹淨利落。
這些槍手每隔幾天就會在原野上掃蕩袋狼,野狗和其他荒原獵食動物,練得一手馬上射擊的好槍法,距離如此近當真是信手拈來,剿滅得幹幹淨淨。
“哈哈哈哈……好啊,痛快!
”
李福壽勒住了馬匹,臉上因為劇烈的運動和興奮泛起潮紅,手刃了如此多的惡狼,心中快意至極忍不住仰天大笑起來。
“少爺這馬上功夫當真了得,我想著名的蒙古草原騎兵也不過如此了,我等遠遠不及呀!
”南懷玉及時的獻上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