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下之虎乃是當年漢武帝賜予霍去病的封号,此封号意味着秦戈不受大将軍管束,隸屬于天子直轄。
大漢曆史上一般将此封号賜予北軍五營也就是禦林軍的統管将軍,然而由于東漢中興,統管北軍五營的中尉之職被撤銷,加上随着皇室衰弱,北軍五營由名譽統帥執金吾負責統帥,而現在執金吾由太監蹇碩挂名擔任。
天子先是将秦戈冊封為長水校尉,現在順利成章地加封為禦下之虎,難道有什麼布局謀劃?
就在滿朝臣子胡亂猜測時,盧植站出來道:“三軍未動,糧草先行,青州已經成為一片焦土,根本無糧可食,秦戈奉命出征,必須要解決糧草問題吧!
我建議由冀州每年出150萬擔糧食、兖州每年出70萬擔、徐州每年出70萬擔,再由朝廷從其餘各州統籌,每年運輸250萬擔糧食,每年給青州供應540萬擔糧草,可以勉強供養百萬大軍,否則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沒有糧草的秦戈是沒有牙齒的老虎!
”
盧植的糧草預算是根據各州财政預算出來的,供應秦戈糧草後勤綽綽有餘。
對于盧植的供應糧草方案,各大士族能夠接受,從他們獲得的情報,秦戈賬下有30多萬精兵,還有曹操的30餘萬,以及烏丸、百濟的20餘萬精銳騎兵,還有數量不明的進化者部隊,即便各州支持,供養如此龐大的部隊糧草也是捉襟見肘!
當然現在秦戈的部隊越強,對這些大漢士族越有利,在朝堂商議下,在青州匪亂未平之前,暫時減免青州的一切賦貢。
青州的錢糧府庫收益全部由秦戈自行調配,每年由各州為秦戈提供百萬部隊大軍糧草,這次本來以為要劍拔弩張的會議竟然如此順利的召開,滿朝重臣歡歡喜喜的出朝,這還是近幾年來的第一次。
劉焉和劉表聯袂出了朝堂,看到劉表滿臉的問号。
劉焉老謀深算的一笑道:“你是否還在為秦戈的冠軍侯爵位耿耿于懷,你要知道,驅虎吞狼,要讓這頭猛虎出力,必須要讓他吃飽肉,這樣才會更加的兇猛!
難道你真的以為秦戈能夠剿滅青州匪?
那裡可有千萬匪衆,全民皆匪,就算數百萬大軍去也掀不起大浪!
焦和、孔融等人那個不是天下英才,到了青州寸步難行,秦戈的那些人馬,還不夠那些匪盜塞牙縫,就算真的項羽重生,那千萬匪衆就算站着讓他殺,也要殺十多年!
那些老狐狸陰着呢!
現在他們将秦戈捧得越高,以後随着時間推移,他的功勳光芒逐漸褪去,那時如果他們追究秦戈剿匪不力,牆倒衆人推,就會摔得越狠!
”
劉表聽聞此話,不禁有些毛骨悚然,與秦戈雖然沒有多少交集,但是經常聽到他的傳言,如此一位忠肝義膽、能征善戰的英雄,在這些朝堂老狐狸眼中不過是個工具,等他的價值耗盡後,便會毫不猶豫的割舍掉。
劉焉拍着劉表的肩膀意味深長的道:“這就是權術!
年輕人,你現在主政一方,你一定要記住,任何人都要成為你的工具,不稱手了換一個就行,千萬不要對工具動感情,那樣你将死無葬身之地!
”
說完劉焉背着手緩步離開,留下在未央宮前,怔怔出神的劉表。
……
大軍整整行了一個多月,從右北平抵達了冀州邊境,然後又行了近一個月回到了冀州府,一路無話。
秦戈被加封冠軍侯、征虜将軍、青州刺史的消息已經不胫而走。
袁氏兄弟等諸将聽到秦戈竟然真的如此瘋狂,要去青州這個龍潭虎穴去拼命。
秦戈的這些功勳封賞真的是拿命換來的,他們還真是羨慕不來。
而秦戈賬下,按照功勳已經初步冊封官銜,田豐為青州别駕從事,徐庶擔任青州兵曹從事,陳淵為郡國從事,滿寵任樂安郡守、兼任青州功曹從事,毛玠擔任齊國相,于禁擔任齊國校尉,趙雲擔任濟南校尉!
其他的如廖化、孫觀、秦繼武、鄧芝、司馬俱等被任命為縣令之職,像是劉辟、秦繼宗、秦繼贲、韓浩、呂威璜等将任職郡都尉,秦繼學、秦繼禮等文士擔任郡丞。
其他将士根據功勳分别被冊封為縣尉、縣丞、屯長,很多士兵被晉升待遇,被提拔為百長、什長、伍長,幾乎有一半的遠征軍将士得到了提拔。
而且為了提升遠征軍将士的待遇,秦戈按照後世的經驗創造了萬夫長、千總這種職務,将士領到的俸祿等同于縣尉、屯長,雖然沒有具體官職,然而大規模提升了将士的待遇。
雖然增加了很多軍費,然而秦戈再難也不能難浴皿奮戰的将士。
不過從此次冊封中,極大的暴露了秦戈麾下人才發展嚴重畸形的現狀,武将居多、文臣稀少。
當然還有金德曼、管仲、黑齒常之、英招、牽招、踏頓、衛三娘、臧舜、柴進、羊衜等因為種種原因還未被冊封,隻能先讓他們代行相應職責,等秦戈在青州站穩腳跟後再提拔榮升。
快抵達冀州府的時候匠魁等兩位聖者過來向秦戈辭行,并且帶走了墨家子弟,在修仙界墨家的勢力與道家并駕齊驅,然而墨家和儒家一樣卻是治世之學。
不過儒家與法家講究權治,而墨家的理念則是民衆自治,有些類似于現代的公會和行會,主張民衆團結與統治者進行對抗,争取自身的利益。
“伯玺!
這是墨家的白虎令,以後如果有用得着我們的,可以拿着這面令牌來找我!
俠以武犯禁,儒道正宗與我們勢不兩立,我們就不去冀州了!
”匠魁和秦戈道别後,便帶着墨家弟子消失在冀州邊界。
墨家的治世之學還是非常可取的,不過這些墨家大才,思想走了極端,奉行非黑即白,與儒學對立,而且墨家弟子雖然非常團結,但天生對制度非常抵觸,秦戈本來想收編,然而現在自己在青州自身難保,隻能站穩腳跟以圖後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