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上海。
影佐祯昭、犬養健早早的就來到了虹橋機場,因為今天是跟731部隊約定好對鄞江實施細菌戰的日期。
上午十時,一輛轎車還有兩輛卡車悄然駛入虹橋機場。
這三輛轎車還有卡車一直駛到機場的航站樓前才停下。
車門打開,石井四郎帶着助手從轎車上下來,緊接着,又從兩輛卡車的車廂裡跳下來十幾個穿白大褂、戴白口罩的軍醫。
這十幾個軍醫又從卡車搬下來十幾口白鐵桶。
白鐵桶看着并不大,從軍醫的動靜和表情看,也不重。
但是米黃色的底漆上噴塗着一個白色骷髅頭,在白色骷髅頭的兩側還用日文标着小心輕放、禁止堆壓等等字樣。
看到這十幾口鐵桶,影佐祯昭和犬養健目光猛然一凝。
顯然,這十幾口鐵桶裡裝的,應該就是傷寒杆菌的培養液還有沾染了鼠疫弧菌的粟米以及麥粒了,再就是跳蚤。
想到這十幾口鐵桶裡的東西,很可能釀成一場大瘟疫,既便是嗜殺成性的影佐祯昭和犬養健兩人,也不免心頭微微一縮。
石井四郎和助手增田一郎兩人卻是有些興奮。
“影佐君,犬養君,真是不好意思,讓你們倆久等了。
”石井四郎大步上前,熱情的跟影佐祯昭和犬養健握手,然後又解釋了一句,“細菌武器的運輸需要足夠的小心,所以路上耽擱了點時間。
”
“沒關系。
”影佐祯昭握完手,又背着石井四郎很隐蔽的脫下手上的白手套,再随手扔進旁邊垃圾桶,然後又笑着說道,“反正攻擊機也還沒到。
”
犬養健有樣學樣,也脫下白手套很隐蔽的扔進垃圾桶。
石井四郎又回頭指着航站樓前一字排開的十幾口白鐵桶說道:“這十六口桶,總共裝了一百公斤的傷寒杆菌培養液,沾染了霍亂杆菌的粟米及小麥各五十公斤,最後剩下兩桶是攜帶有鼠疫弧菌的跳蚤,呵呵。
”
石井四郎的表情非常輕松,仿佛在介紹地裡種的莊稼。
影佐祯昭和犬養健聽了卻是不免心頭發顫,又是傷寒、又是霍亂,還有鼠疫,細菌戰的三大王牌武器已經全部到齊了,鄞江人有難了!
又等了差不多半小時左右,一架九六式陸上長程攻擊機出現在東北方的高空,卻是内務省從東京緊急調過來的攻擊機飛抵虹口機場了。
昨天,影佐祯昭向内務省特高課做了十分深刻的檢讨,并且把他們針對軍統以及鄞江的報複計劃,和盤托出,内省務特高課勉強同意了他的請求,允許梅機關将功贖罪。
總之,如果這次梅機關能夠說到做到,将軍統設在上海的分支機構連根拔起,然後再給鄞江造成沉重的人員财産損失,内務省就不會再追究他們的失敗責任,但是如果這兩個目标有其中一個沒有完成,影佐祯昭和犬養健就必須為此負責,切腹謝罪!
攻擊機剛一停穩,機場的地勤就推着車去給飛機加油,機械師開始檢查輪胎、機身以及螺旋槳等機械零部件,以免出現機械故障。
片刻之後機場地勤準備好,示意起飛。
影佐祯昭便對石井四郎說道:“石井君,那就開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