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幹過不少行業的老大叔,沈安的前世算是成功吧。
見慣了人心鬼蜮的同時,也學會了不少東西。
第二天他就展現了其中一項本事,用銷售員的口才成功的跟了一支商隊。
這一路他聽聞有些地方在造反,但是随即就被招安了。
“殺人放火受招安啊!
”
……
當沈安背着果果看着前方的朱雀門時,地上已經有些嫩草冒頭了。
“這就是汴梁,大宋的東京城?
”
果果嚷道:“哥,東京城!
”
沈安的腦海裡是無數的繁華印象,他歡喜的道:“咱們進城。
”
“進城喽!
”
果果在他的背上歡呼雀躍。
他背着果果,一路問着找到了那個堂叔家,然後……
“不認識什麼雄州的沈家,你們這是來騙……”
冷冷的臉,冷冷的話語。
沈安擋在了果果的身前,然後俯身把她的耳朵捂住,很爽朗的笑道:“對不住啊,打擾了。
”
嘭!
身後是關門的聲音。
沈卞現在究竟算是殉國還是被俘沒人知道,甚至有人說他投敵了。
看到這家親戚的嘴臉,沈安知道沈卞這個名字已經成了臭狗屎,連親戚都避之不及。
他抱着果果走出了這條巷子,然後解釋道:“果果,他們不是咱們家的親戚。
”
果果哦了一聲,摟着他的脖頸說道:“哥哥,我能自己走。
”
她在心疼自己的哥哥,而且很小心翼翼的說着這話。
沈安忍不住親了她一口,笑道:“哥哥力大無窮,能抱着你一直走。
”
沈安抱着果果在街上晃悠着,等看到租房最少要三貫錢一個月,而且隻有一間時,就覺得自己怕是低估了汴梁的房價。
但他還是咬牙租下了一間。
房東也住在這裡,是一對和氣的中年夫婦。
他拒絕了房東幫自己找活幹的好意,帶着果果在汴梁城裡轉悠着。
“哥,漂亮!
”
果果很滿意這個新環境,暫時忘卻了雄州。
沈安卻在觀察着,然後回去就找了一個鐵匠。
房東老兩口總是喜歡在吃飯時看着位于左邊廂房的沈安家。
唰!
沈安買了一口大鐵鍋,這幾乎耗盡了他所有的錢财。
香味彌漫中,果果依在門邊嚷道:“哥哥,好香。
”
在炒菜的沈安擡頭對她笑了笑:“别摔了,等等咱們就吃飯。
”
果果歡喜的道:“好。
”
她含着手指頭,看着沈安在用鍋鏟炒菜……
……
州橋邊上有汴梁城的一個夜市,大抵也是最繁華的一個夜市。
州橋橫跨汴河,左右不是酒樓就是青樓,繁華的讓人炫目。
在靠近開封府府衙的一邊橋頭,今天多了個攤子。
攤子很簡單,一個案闆,然後一個爐子,一口鍋。
後面是一張小椅子和小桌子,果果安分的坐在那裡。
沈安在案闆上揉面。
他把面團揪成小塊,然後用木棍擀開。
邊上的木盆裡全是餡料。
蛋皮加粉絲,配好的調味汁攪拌。
包成大餃子的模樣後,沈安把這些東西一一堆放在鐵鍋裡。
點火,然後用茶壺澆水。
不是水,而是熬煮了半天的雞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