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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7年的大總參謀部真的很大,在第一次世界大戰前夕,大總參謀部就編有1名軍需總監(實際上是副總參謀長)、5名軍需長,15個專業處和1個情報勤務組。
而到了現在,由興登堡和魯登道夫這對最佳搭檔領導的總參謀部已經變成了一個分支林立的龐大機構,甚至還有一個“影像局”來管理全德的電影事業。
與此同時,随着總參謀部編制規模的擴大,不少年輕的參謀人員也得以進入其中。
1892年出生,今年隻有25歲的赫斯曼就是其中之一。
而在總參謀部中央處(處理人事事務)寬敞明亮的大辦公室裡接待赫斯曼的一個笑容可掬,長得相當英俊的三十來歲的上尉,也是總參新兵中的一員。
“赫斯曼上尉是吧?
您好,我是阿爾貝特。
凱塞林上尉,中央處的參謀。
”
哦,您就是那個被判了死刑但是沒有被執行的納粹德國空軍元帥凱塞林?
赫斯曼心裡想着對方的悲劇命運,臉上的表情也沉重起來。
“是的,我就是路德維希。
馮。
赫斯曼上尉,奉命向您報到。
”
“坐,坐吧。
”凱塞林仍然面帶微笑,仿佛剛剛得知自己要晉升少校似的。
“好的,上尉。
”赫斯曼在凱塞林辦公桌對面的椅子上坐下,又稍稍留心觀察了一下這間大辦公室——這是一間擺放着十幾張辦公桌的大房間,大部分的辦公桌後都有一個喜氣洋洋的軍官,電話鈴聲不斷響起,間或還是通話的聲音傳來,聽上去也都非常愉快,好像人人都中了大獎一樣。
“前線打了勝仗?
”赫斯曼随口問了一句。
“不是,”凱塞林笑道,“比這事兒更好……是俄國!
俄國發生革命了,沙皇很有可能已經被推翻!
我想這是重大轉機!
”
是二月革命!
赫斯曼這時才想起來今天是1917年3月15日,俄國二月革命(俄曆二月)就開始于這個月的8日。
曆史如果還沒有改變的話,沙皇尼古拉二世将會在今天午夜簽署退位宣言。
“這的确是重大轉機!
”赫斯曼隻是勉強扯出幾分笑容。
因為他知道,同樣的事情會在明年11月9日在德國上演。
區别隻是威廉二世得以逃往荷蘭,沒有落在起義的工人和士兵之手。
“是的,我想您的到來也和俄國有關吧?
”凱塞林上尉低頭翻了翻桌子上的筆記本,然後笑着問,“上面想我确認一下,您是不是精通俄語?
”
“沒錯,我的俄語說的不錯。
”赫斯曼心裡想着,難道要被派去政治處俄國組去研究俄國事務?
這倒是個清閑的差事……自己正好趁機好好考慮一下要怎麼打敗美帝赢得二戰。
“您還會使用電台?
”凱塞林接着問。
“會啊,”赫斯曼回答,“我在第11集團軍司令部的通訊處負責過這事兒。
”
赫斯曼的記憶中的确有使用電台的技能,他是在大戰爆發前接受相關訓練的。
在大戰爆發後就被派往東線的第11集團軍管電台。
直到去年夏天才跟随集團軍參謀長塞克特将軍前往奧匈第7集團軍中任職,擔任作戰處參謀。
結果在羅馬尼亞前線視察時被一枚不長眼睛的奧匈炮彈誤擊成了腦震蕩,順便還換了個靈魂……
“那就好,”凱塞林站了起來。
“跟我來吧,我帶您去見第一軍需總監。
”
“第一軍需總監!
”赫斯曼怔了一下,“您是說第一軍需總監魯登道夫上将閣下?
”
凱塞林聳聳肩膀。
“是的,就是魯登道夫上将!
他需要一位精通俄語,同時又能熟練使用電台的普魯士貴族軍官,軍銜最好低于少校。
而您又正好在措森養病。
所以……”他向赫斯曼伸出手去。
“所以,您要走運了,快點跟我來吧。
”
會走運嗎?
不知道是什麼任務?
也許會得到晉升少校的機會,在将來的那支袖珍國防軍中謀個要緊一點的差事,如果運氣好的話在希特勒上台之前還能再升一級成為中校。
這樣在德國恢複軍備之後,自己就很有希望成為将級軍官,努力一下還能拿到元帥權杖……
他跟着曆史上要被判死刑的凱塞林上尉大步走在總參謀部的大樓内。
在走道上看見不少穿着鑲有紅色褲線軍褲的年輕軍官,他們是德意志民族的精英,他們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着喜悅。
大概沒有人會想到他們效忠的帝國會在一年多以後灰飛煙滅,更不會想到他們會在二十多年後遭遇第二次戰敗的恥辱。
而且他們還會被勝利者按上“法西斯惡魔”的罪名,被處決或是背負屈辱度過餘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