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今天王大通抄近路的主意讓大家陷入了慘不忍睹的狀況中,可現在這種情況,回去橫豎都得罰,還是死路一條。
莊嚴的主意雖然沒有任何人敢打包票說沒事,可是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
“成!
”王大通用力一拍莊嚴的肩膀:“我贊成你的說法!
”
他很快口風一轉,說:“可是我覺得我的演技不行,我不懂撒謊,一撒謊就想笑,一笑就會露出破綻,那樣大家都玩完。
”
莊嚴看看周圍,沒人說話。
一個個都紅着臉,低着頭。
這意味着,沒人敢這麼幹。
莊嚴也苦笑地拍了拍王大通的肩膀,說:“大嘴,我挺佩服你丫的!
”
“啥?
”王大通一下子摸不到頭腦,拿不準莊嚴說什麼。
莊嚴笑着一字一頓你說道:“你特麼的已經無恥道一定的境界了,我是高山仰止了。
”
王大通一臉憨笑,咔咔幾聲道:“我這麼老實的人,實在是撒不了謊……也演不像……”
“行吧!
”莊嚴忽然豪氣萬丈,說:“你們都怕做壞人,那就我來做好了,反正我也不是什麼好兵……待會兒……”
他将自己的計劃,跟所有人嘀嘀咕咕說了個清楚。
聽完莊嚴的計劃,所有人被着槍,開始裝模作樣沖下山。
這條路其實就是莊嚴之前上飛雲山砍柴後下山的那條路。
所有人都知道,羅小明在山腳下,要看見自己這些人必須燈大家在那棵大松樹轉彎之後進入下山的石頭路才能看見,在這之前,這裡的樹木遮擋住了視線。
所以,12個學員如同排隊沖上舞台的表演者,在大松樹轉彎進入山腳羅小明的視線開始,立即一個個賣力演出,讓自己表現更像一個狼狽不堪但是又拼盡全力的士兵。
到了半山腰,莊嚴知道羅小明肯定在教導隊大門往山上看。
時機已到!
他低聲喊道:“都特麼看着我,我來了!
”
說罷,腳下故意一滑,人裝作軟塌塌地倒地,讓後在斜坡上滾了幾下。
按照計劃,王大通和嚴肅等人立即停步,沖過來抱住莊嚴,然後裝模作樣在掐人中、解戰術背心,又是灌水又是扇風,雖然知道羅小明也沒那麼好的眼裡能從山腳的三中隊草坪上将每一個人的表情都看清楚,可還是七情上臉,表演到位,一個個都成了患難與共的好戰友……
“夠了夠了!
差不多就行了。
”被衆人圍在中央“搶救”的莊嚴不耐煩道:“老七估計也看得差不多了,接着演,把我架起來……”
看了一眼王大通,又馬上委以重任道:“大嘴,你他娘的嗓門大,待會你負責喊,一路喊說我中暑了,喊得緊張點,别特麼露陷了!
”
“是是是!
你放心!
”王大通一邊答應,一邊和嚴肅将莊嚴一左一右架了起來,然後沿着山路朝下走。
果然,莊嚴從眼縫中隐約看到遠處的山腳下,一個小黑點從三中隊的草坪上沖出教導隊大門,然後沿着那條通往師部的水泥路朝着山腳一路狂奔而來。
那肯定是羅小明。
莊嚴心裡頗有些得意。
管他啥代理區隊長,反正兵有問題,他肯定緊張。
自己猜的一點錯都沒。
BINGO!
他變得有些小得意,不過立即收斂住心神,繼續裝作有氣無力完全虛脫一副病恹恹的模樣。
還有幾十米到山腳,王大通顯然也看到了山腳下候着的羅小明,于是扯開大嗓門開始哭喪一樣嚎叫起來:“班長——”
那聲音,特麼的比他爹出殡估計還凄厲。
“莊嚴中暑啦!
莊嚴中暑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