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興國對手下的突擊小組這次對抗很有信心。
在他看來,莊嚴那叫偷奸耍滑。
從新兵年代開始就已經是那樣了。
這人呐!
他不禁在心裡再次占據了道德制高點,對莊嚴暗自報以冷冷的嗤笑。
不就是小聰明嗎?
自己帶來的這幾個兵什麼水平自己心裡清楚。
說不上是紅箭大隊裡的頂尖人物,但絕對也是能獨當一面的強人。
更何況,對手隻是一個小小4師的偵察兵?
去年,這支部隊還非滿編,也不是戰備值班部隊。
說難聽點,就是一支半訓部隊。
他莊嚴再有本事,難道還能翻了天?
還能三倆月的就将這些半吊子偵察兵訓練成天兵天将了?
信了他才中邪了!
從嚴格意義上講,徐興國認為自己不是一個好勇鬥狠的人。
以前和莊嚴各種競争各種怄氣,徐興國冷靜下來也曾進行過反思。
自己是不是太小氣了?
自己是不是太狹隘了?
自己是不是太算太檸檬精了?
不過,當了軍官之後,他忽然推倒了從前給自己定義的看法。
蘇卉開也在一個大隊裡當軍官,自己對老蘇是沒有對莊嚴那種看法。
也從不喜歡因為訓練和老蘇發生什麼不愉快。
他覺得自己大度了。
自己根本就不是小氣的人嘛!
可是,當在老蘇的婚禮上看到莊嚴之後,徐興國再一次找不到北了。
當他看到莊嚴,腦子裡禁不住就有一種要和莊嚴比比看的想法和沖動。
那幾乎是下意識的,毫無動機和毫無征兆的行為。
就像這次過來參加集訓。
你說來參加就參加吧,好好的一個全軍特種部隊動力三角翼集訓,你們4師的偵察兵來摻和什麼鬼?
來就來了吧?
還偏偏各種折騰,各種引人注目。
搞什麼特殊的反應射擊訓練,搞什麼兵無常勢水無常形!
你莊嚴你想幹嘛?
你這不是讓我在李部長面前擡不起頭嗎?
哦,全是就你莊嚴會動腦子,别人都是榆木疙瘩腦袋?
就你聰明?
就你靈活?
就你按照實戰出發,别人都是過家家?
越想,徐興國心頭的陰暗面積越大。
他不由得朝莊嚴那頭悄悄瞥上一眼。
莊嚴和魏舒平幾個抱着手,在吹牛聊天,内容是關于去T國集訓的那些往事。
瞧!
就連這個!
他都要展現自己的與衆不同!
慶父不死魯難未已。
徐興國覺得,隻要莊嚴出現,自己準沒好事。
“回來了!
”
有兵叫了起來,指着遠方。
徐興國猛然從紛亂的思緒中抽離出來,轉身朝遠方天空望去。
“四架三角翼,都回來了!
”有人數了數天空的三角翼,大聲道:“看來是紅箭赢了!
”
一般來說,如果匪徒赢了,他們就沒必要回來補充彈藥。
但是匪徒一旦被擊斃,大家就會一起飛回來換下一組充當匪徒。
之前匪徒已經赢了一場,這是第二場,現在都回來了,看來是紅箭得手了。
徐興國繃緊的臉松弛下來。
自己的兵沒讓自己丢臉。
他走到李斌虎身旁,說:“部長,我們大隊的小夥子還是很不錯的。
”
李斌虎點頭道:“嗯,看來不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