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更大的比武!
?
”莊嚴連忙問道。
朱德康說:“軍區大比武!
你們這批兵,運氣太好了!
明年就是五年一次的軍區大比武,很多人當一次兵,都沒機會遇上!
隻要在軍區大比武上拿到名次,那就是拿到了提幹的門票!
”
忽然,他的臉上堆滿了一個炮灰般的悲壯。
“媽的,我就是沒趕上,第一次軍區大比武,我剛好是新兵,水平還不夠格,等我夠格了,卻沒舉辦了,他娘的都是命啊!
”
莊嚴沉默。
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這是他第一次聽朱德康說自己的軍旅經曆。
在之前,他一直沒弄明白,為什麼一個軍事如此牛逼的5年老兵居然連提幹都提不了,原以為是文化的問題,現在聽朱德康這麼一說,才知道他是個悲情式的人物。
他為朱德康不值。
可是不值又能怎樣呢?
自己隻是個列兵,朱德康已經是上士了。
一個列兵能替一個上士做什麼?
結果很顯然,你什麼都做不了……
“老班長,你可真虧了……”他覺得有些難受,低聲地說道。
朱德康很快恢複了平靜,說:“現在别說我虧不虧了,你小子吸取我的教訓,你是天無絕人之路啊,這事搞定後,你得好好請你那個叫嚴肅的戰友喝喝酒!
你待會兒等差不多熄燈了,你就去連長的房間找他,他今晚值班,去了,你就這麼說……”
……
正當朱德康和莊嚴倆人在小平房裡商量對策的時候,連部的小會議室裡也同樣争論激烈。
橢圓形的會議桌中央擺着那張預提班長人員名單,會議室裡彌漫着刺鼻的煙味,連長張建興、指導員蔡朝林、副指導員劉陽還有副連長李定,包括三個排長,全都坐在了桌邊,一個個神色凝重,其中幾個老煙槍一口接一口抽着煙。
連長張建興看了看大家,說:“都說嘛,對莊嚴的事,有什麼看法。
”
蔡朝林說:“這個兵,原則上訓練是有一手,八練習……”
他自己也忍不住苦笑了一下。
“我都做不來了。
”
話鋒一轉,又道:“但訓練好是一回事,去教導隊,訓練出來的是未來的基層骨幹,是班長,是軍中之母,光靠訓練好是不行的,從新兵連到現在,莊嚴的訓練上沒問題,可是在思想上和作風上,實在算不上連裡的先進,比他好的人多了去了。
”
話音剛落,李定忍不住了,搶先道:“指導員,你也别笑話我唯軍事論,當兵扛槍,不說訓練說什麼?
說的就是殺敵本領誰練得好,誰是訓練尖子誰就應該在我們這種戰鬥連隊裡出頭!
就像咱們現在的駐地S市那些打工仔打工妹,人家不遠千裡背井離鄉來這裡打工,不為賺錢為啥?
難道來這裡做卧底啊?
思想固然也重要,可是現在莊嚴又不是什麼大問題,隻是有時候喜歡捅婁子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