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莊嚴意想不到的是,第一天的野外行軍順利得讓人意外。
第一天的科目很簡單,也許擔心學員的經驗不足,每次遇到複雜的地形,一旦學員判斷有誤,羅小明就會在一旁猛地咳嗽幾聲,然後罵罵咧咧的一頓數落。
其實在數落的話裡,又暗示了正确的答案。
在徐興國之後,每個人都輪流上來扮演了一次班長的角色。
相比起之前徐興國在定點作業的時候有些生疏的狀況,之後幾乎每個人都很順利完成了識圖用途作業。
加上第一次參加野外生存的新鮮感,所有人都處于一種興奮地狀态下,倒還真不覺得了累。
這下子,情況有些輕松愉悅了。
三區隊這些學員,真的就像外出春遊的小學生一樣,一路上嘻嘻哈哈的,越走越覺得腳下生風。
雖然一天四十公裡的路并不好走,尤其是山路。
體力消耗,成了所有人最大的問題。
但是對于教導大隊早已經接受了高強度體能訓練的學員來說,似乎走路并不成為太大的負擔。
除了體力消耗之外,面臨的最大挑戰就是食物。
但是,這也好像不成問題。
按照莊嚴和所有同班學員讨論得出的規劃,每人有兩盒,也就是一共八塊壓縮餅幹,加上有一斤的米,所以就算頭四天每天白天吃兩塊壓縮餅幹,晚上到了宿營地可以找野菜或者捕獵之類,那麼熬過去應該問題不大。
至于水的問題,南方的山裡不缺水,尤其是今年的六七月,雨水特别的多。
第一天行軍,天氣是晴朗的,可山裡偶爾可以看到岩石和崖壁上涓涓滲出的山水。
補充水源,也就輕松能對付過去。
到了晚上六點多,三區隊七班成了三中隊第一個到達指定宿營地的班。
莊嚴擰開自己的水壺,檢查自己剩下的水還有多少。
雖然第一次參加野外生存訓練,可他上過理論課,在今天的四十公裡行軍中嚴格恪守着“少量多次”的原則,感覺上并沒有喝掉多少水。
在路上,他還補充過一次水源。
所以,此時的水壺裡,還有将近三分之二的水。
這樣一來,莊嚴總算松了口氣。
“嚴肅。
”莊嚴檢查完自己的水,又問旁邊的嚴肅:“你還剩多少水?
”
“我将近是滿的……”嚴肅舉了舉自己的水壺,笑嘻嘻地回答。
“我這裡也有一大半。
”
“看來,什麼鬼野外生存也不過如此嘛!
”
“就是,現在到了宿營地,大家待會兒分工合作,去找水的找水,找食物的找食物,架設帳篷的架設帳篷,挖竈煮飯的挖竈煮飯,咱們今晚早點休息!
”徐興國就像個真正的班長一樣,開始指導起分工來。
大隊的宿營點選擇在一條河流對面一大片相對平坦的山坡上,進駐宿營點,老七羅小明往旁邊一坐,大聲說:“待會兒,你們自己合作處理好所有的問題,我就不插手了。
”
“得咧!
”劉瑞勇笑道:“班長你放一百個心,出發前,我還吓得半死,以為有多難呢!
原來那麼輕松!
”
“就是啊!
害我擔心得夠嗆。
”
羅小明冷笑着,看着這一個個得瑟無比的學員,自己走到一邊放好裝備,然後拿着工兵鍬挖了個洞,找了兩塊石頭,麻利地做了個小竈。
“對了!
”他忽然想起了什麼,轉頭指着七班的學員們說道:“你們挖竈是有要求的,要挖避光散煙竈,懂嗎?
”
莊嚴瞥了一眼羅小明,看到對方拿出個火機,找來幹柴,直接把火點上。
“班長,可以用打火機嗎?
”他想起自己也有火機,點煙用的。
羅小明說:“可以啊,你用我不反對,不過我可以在你的考核成績單裡打零分。
”
“我艹!
”莊嚴将火機重新塞回兜裡,走到嚴肅和其他學員身邊,說:“老七說了,不準用打火機。
”
“不用火機?
”嚴肅傻眼了。
其實,火柴在野外生存裡是一個十分重要的物品,可是如果在火柴受潮,又或者沒有火柴和打火機的情況下,雖然有很多種可以生火的辦法,可是這些辦法裡可以說沒一個是容易的。
最簡單的就是用一種叫做槍彈射擊取火法的方式來獲得火源。
這種方式十分簡單,士兵身上都有槍,按照真實的戰場,肯定也有子彈。
隻要找一根開裂的樹木,将彈頭卡進去,然後用力踩壓子彈的彈殼,在盡量不要損壞彈殼卡口的情況下将彈頭弄松,之後取出彈頭。
彈殼裡,都是一些黑色小顆粒狀的發射藥,隻要将一團引火媒(通常是一些幹燥的雜草、鳥窩的材料甚至最好能找到羽毛)混合這些發射藥,然後重新裝填到彈殼中,之後将子彈撞入槍膛,朝地上的的幹草堆開一槍,立馬就能點燃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