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連長,不公平!
”
許二有些委屈,站在那裡嘟哝了一句。
莊嚴擡起頭,将目光從小本子上移到許二身上:“有什麼不公平的?
”
許二說:“螞蟻!
”
他走到莊嚴跟前,将手掌心裡的死螞蟻伸到莊嚴面前。
“你看,是這家夥咬了我,我才動了一下。
”
莊嚴說:“多鮮鮮的理論啊!
打仗的時候,螞蟻咬你,你難道去跟敵人說,哦,是螞蟻咬我,這一回不算,等我在潛伏一次?
”
其餘九個兵忍不住笑了。
有人彈殼落地。
莊嚴一看,馬上拿起小本子又開始登記起來。
“楊歐歐,掉一顆,500個俯卧撐……”
說着,在楊歐歐名字後面花了一橫。
“李軍,掉一顆,500個……”
“文庚,掉兩個……1000個……”
雖然剩下的六個人想笑,又不敢笑,生怕一動就掉彈殼。
副連長可不是開玩笑的,那是說到做到,玩真的了。
許二憋了一張紅臉,他想反駁,卻又覺得莊嚴說的好像也挺有道理,令人無從反駁。
“副連長,這……這很冤啊……”
許二欲哭無淚。
莊嚴說:“冤?
在戰場上,因為一隻小小的螞蟻丢了性命,更冤。
”
然後又道:“趴好!
”
許二隻能乖乖趴下去。
現在的許二,已經不再是團裡警偵連裡牛逼轟轟動不動就要跟人家“切磋武功”的許二了。
打,許二試過了。
真打不赢莊嚴。
莊嚴說對了,自己練套路連多了,在警偵連那是因為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真遇上了格鬥高手是要吃虧的。
現在的許二,算是沉下心要好好在莊嚴手下學點東西。
莊嚴來偵察營走馬上任的第一天晚上,許二就找莊嚴表決心,說能不能年底給自己一個士官名額,
莊嚴給他的回答是,士官名額給不給得看人,武偵連不留孬種。
許二說,行,我許二如果孬種了,我都不好意思要副連長你給我簽士官。
莊嚴重新為許二放上彈殼。
所有人再一次趴在射擊地線上,老老實實瞄靶。
到了最後,當兩個小時滿了以後,在莊嚴的小賬本上,每個兵都欠下一筆賬,多則一千五,少則五百。
也就是說,沒有一個人能夠端着彈殼不出錯一動不動趴着兩個小時。
即将收操的時候,莊嚴集合了十個狙擊手苗子,開始訓話。
“我說你們啊,都把狙擊手看的太輕巧太簡單了。
你以為你們從前拿個85狙打個400米就叫狙擊手了?
你以為經過上次集訓你們能打600米就叫狙擊手了?
太簡單了,今天這個耐力訓練是狙擊手最簡單的入門訓練,你們沒有一個過關。
你們都是好苗子,可惜,好鼓還需重錘敲。
從今天開始,每天你們這十個人除了跟随大家一起訓練之外,每天要挑出三個小時跟随我進行狙擊手專業的訓練,我保證到年底之前,讓你們至少還像一個入門級的狙擊手。
”
這話等同否定了之前所有人進行的狙擊訓練。
牛世林喊了聲“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