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俘對練這種事,一般和比武點到即止有點兒像,但是部隊更狠,一般來說,力道還是蠻大的,不過踢檔之類的動作都有一定危險性,所以不可能真踢。
不踢咋辦?
老兵都直到,你踢可以,但是不要真的朝蛋蛋上踢,畢竟站在你對面的不是敵人而是你的戰友,隻不過是個假想敵而已。
所以,每個特種兵從練捕俘頭一天開始,班長都會耐心跟他們講解每個動作的危險性,然後讓他們采取一種比較安全的方法往邊上踢一點。
也就是蛋蛋旁邊的地方,踢大腿的根部,而且力道也得控制好,不然你上來就用上十成功力,上來就一記奪命穿心腿,把人踢成滾地葫蘆。
所以大家都會悠着點,不會真踢那關鍵部位,否則管你什麼特種兵什麼偵察兵,隻要踢中,都得躺地上唱《多麼痛的領悟》。
踢檔夾頸是個奪槍動作,整套動作關健就在于提檔那一下,這可是精髓。
一旦敵人關鍵部位受到攻擊,鐵定會疼得彎腰低頭,這時候可以順勢以右臂夾住敵人的頸部,然後用力一擰,令對方的頸椎錯位,從而達到制服的目的。
徐興國這一腳,雖然按足了規定踢在了莊嚴的右大腿根部上,隻是力道絕對夠味!
莊嚴悶哼一聲,疼得頓時彎下了腰。
一般這種動作在班長示範也好,對外表演也好,不管踢得疼不疼,都要裝作很疼的樣子彎腰,好讓扮演捕俘手的士兵順勢夾頸。
隻是這一次情況實在太真實,莊嚴可不是裝的,是真的疼得彎下腰。
徐興國很快按照流程完成了整套動作。
莊嚴盯着徐興國,眼都要冒出火來,右大腿熱辣辣地疼。
他倒是沒敢吭聲,也不遠被徐興國小瞧了,所以隻能忍着疼。
徐興國意味深長地問:“沒事吧?
”
“沒事!
”莊嚴挺了挺兇,将疼全都咽回肚子裡去,冷笑道:“老子又不是泥捏的,有啥事?
”
“我可是按照要領來的。
”徐興國說。
莊嚴點頭:“我知道。
”
“交換對手!
踢檔夾頸,準備!
”羅平安等所有人起立站好,下達了新的命令。
莊嚴笑嘻嘻地把槍插回槍套裡,一副“到我了”的表情看着徐興國。
徐興國無奈地拔出空槍,指向莊嚴。
“流水作業,開始!
”
随着羅平安一聲令下,莊嚴左手上挑、纏腕、避開槍口,右腳猛地揮出。
經過了一個月的基礎訓練,每一腳,每一拳不光角度精準,而且虎虎生風。
啪
這一腳,準确踢在了徐興國的大腿上。
“唔”
徐興國同樣悶哼一聲,一下子低了頭。
莊嚴想都不想,上去夾頸,将徐興國放倒,然後奪下手槍。
徐興國掙紮着從地上站起來,臉上的肌肉都疼得在微微跳動。
莊嚴學着剛才徐興國的口吻問道:“沒事吧?
”
徐興國搖搖頭,一副打落牙齒和皿吞的模樣搖頭:“沒事,能有啥事!
”
莊嚴攤攤手,小聲道:“我按動作标準做的。
”
“我知道,我知道……”徐興國用力地點了點頭。
“鎖臂擊面,瞄準!
”
新的命令又下來了。
這回,輪到徐興國笑了,莊嚴愁了。
“流水作業,開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