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評會剛開完,莊嚴出門就被夏成龍拉住。
“先别回你們營裡,跟我和參謀長走一趟。
”
莊嚴注意到,嚴肅也在一旁。
演習已經搞完了,明天已經沒有藍軍的任務。
旅長找自己幹嘛?
“旅長,啥事?
“莊嚴試探性問道。
夏成龍說:“沒事,這不都中午了嘛,咱們這次旗開得勝,先跟我到旅部飯堂吃完午飯,然後跟我去個地方。
”
“去哪?
”莊嚴好奇道。
夏成龍說:“你别問那麼多,上車再說。
“
三人上了夏成龍的車,莊嚴坐在副駕駛上,夏成龍和嚴肅坐後座。
“這次演習能獲勝,莊嚴你的表現相當不錯啊,我打算報請旅黨委,為你請功!
”
請功?
“謝謝旅長。
”
“别謝,我剛開看到到導演組那些專家這麼誇你,我臉上有光。
”
夏成龍看起來十分開心,轉頭看了一眼嚴肅。
“還是參謀長的眼光好,說實話,當年你從南方的部隊将莊嚴調過來的時候,我心裡還真沒底。
現在看來,我應該慶幸當時我做了一個十分明智的決定。
”
嚴肅沒說話,隻是笑。
莊嚴引開話題,問:“咱們下午去哪?
”
“去送羊!
”夏成龍說。
莊嚴有些懵,皺着眉頭問:“送羊?
”
這大草原上的羊确實多,是特産。
可是送羊給誰?
該不是給首長送吧?
一想到這,莊嚴就有些不自在。
他可不習慣這種行事風格。
沒想到,他夏成龍也是這種人?
“對。
送羊。
”夏成龍說:“我買了一批蘇尼特羊,準備送到範明君那裡去。
”
“什麼?
”
莊嚴更懵了。
送羊去紅軍旅。
這是什麼操作?
紅軍旅剛剛參加了點評會,在會上被宣布是演習的失敗一方。
除了這個結果,會上那些專家一個個上台輪番給紅軍旅點名,那一條條,一件件,都是挑紅軍旅存在的問題進行批評。
甚至嚴格到連有些單位的坦克駕駛員在進入戰鬥地區之後仍舊冒頭駕駛,敵情意識不強這種從前看起來簡直比芝麻小的事記在小本本上,作為紅軍部隊平時訓練不注重實戰化的缺陷,好好批了一通。
莊嚴覺得,範明君的忍耐力也算真不錯。
要知道,那麼多的上級大首長在場,在這種場合被人這麼一通狂轟濫炸式的批評,有心髒病的絕對心髒病發,沒心髒病的恐怕也要氣出心髒病來。
現在倒好。
這夏旅長還買了一批蘇尼特羊,打算給人送去。
啥意思?
到人家地盤上幸災樂禍拿彩頭?
還是測試範明君的忍耐極限?
“旅長,咱們去給人家送羊?
”莊嚴忍不住哭笑不得道:“怕不會被人警衛連給扔出來吧?
”
夏成龍擺擺手說:“咳,沒你想得那麼複雜!
範明君雖然打仗作風狠,人也虎,可是他還不至于狹隘到連我給他送幾隻羊都不接受對吧?
何況了,這規矩是我演習前就定下來的,隻要遇到值得我們尊重的對手,我才送羊。
我這叫表示我的尊敬,而不是羞辱。
他範明君如果打不好,我才不會給他送羊呢!
這麼做還有一個原因是要慰問慰問人家,畢竟是遠道而來,這裡咱們是東道主,我跟基地也說好了,給他們送羊,算是表示歡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