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路見不平
延安府雖是永興軍路重鎮,但在彥崇眼中和一個縣也差不太多,人口也是稀疏平常,大多穿着布衣,街上穿錦衣者極少,直看的彥崇暗自搖頭。
西部的經濟着實太差,想那麟、府兩州也好不到哪裡去。
一想到這兩州,折家突然在腦海中冒了出來,對呀,有空該去折家走動一下,聽說第八代中有個折月茹,生的是花容月貌,還有九代的折豔繡也是豔壓諸芳。
一想到美女,丹田中一股熱氣直冒,看來這副身子也是完全成熟了呢。
正值初夏,彥崇走了一陣就覺暑氣上來,見路邊有一酒樓,藍底白字上書“得月樓”三個大字,鐵鈎銀畫一看就是大家所書,樓外垂柳依依,望竿挂着酒旆随風飄揚,很有些富貴之氣。
彥崇快步走進酒樓,酒樓裡客
人并不多,光看樓内裝飾以及菜譜的價格,應該算是延安府中高檔灑樓了,小二态度很好,很快端上來幾碟熟菜,半斤酒,彥崇擡眼望望四周沒有什麼可觀之事,隻好一個人倒上酒慢慢品酌起來。
得月樓所售之酒也是一樣平淡無味,彥崇連換了好幾種不同價格的酒都是如此,看來釀酒真是賺錢的好方法,可惜這延安府的消費水平實在有限,還是得去東京或者遼國五京才能發财。
正尋思着七七八八的事情,耳中聽到樓下傳來一陣喧嘩,夾雜着“哎喲”呼痛之聲,彥崇正好臨窗而坐,于是擡眼向下望去。
卻見有三個小厮模樣的人手持棍棒,正在追打一個頭戴方巾的書生,那書生看上去體弱跑的不快,眼見又要挨上幾棍,情急之下便扯住一位路過的漢子,躲在了他的身後。
小厮們見書生躲在漢子身後,也不管其它,棍影重重,将兩個罩在其中。
那漢子莫名其妙挨上幾棍,卻也忍得住氣,隻把手上哨棒舞起,竟然将三根棍子擋在外圈,再也不能近身。
戰了半響,見奈何不得這漢子,三個小厮一陣亂嚷,不多時又見五個人如飛似的奔了過來。
這五人也是手持長棍,氣勢洶洶沖過來,也不言語,對着棍圈中的兩人劈頭蓋臉就是一陣猛敲。
漢子手中隻有一根哨棒,本來就不适合打架,被八根棍子圍住,不由的險象環生,身後那書生“哎喲”一聲,背上又吃了一棍。
突然間又一根長棍沖來,将幾根棍子全裹了進去,漢子又驚又喜,隻見一白袍少年,年紀大約十六七歲之間,一根長棍使的如飛龍出海,猛虎下崗,竟然讓那幾個小厮亂成一團。
延安府是自己爺爺治下,光天花日之下居然随便打人,彥崇看那漢子身手不弱,使得是一手好棍法,于是有心結交此人,這才趁機出手,
衆子隻見少年長棍揮動的極快,沒過幾招小厮們手上紛紛吃了一記,長棍接二連三掉在地上,原本熱鬧的街上頓時清靜下來。
彥崇看那漢子氣不喘,色不變,不覺暗暗點頭,再看那書生卻是不堪,頭巾歪斜,腰間絲縧也散了,衣衫上還有幾個黑黑的腳印,那形象說不出的落魄。
這人雖受到驚吓,眼神卻好,見少年武藝超群,并不懼怕那幫小厮,于是不露聲色的移步到少年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