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國公府人丁興盛。
上上下下足有六百餘人,家臣武師另算。
姑且不說李靖手掌大唐兵權。
其女李長歌也有着數百人女子軍,馳騁沙場有名。
女子軍,乃是平陽公主李秀甯在建國前初創。
在平陽公主死後,女子軍一度要解散。
幸好有李長歌的介入,領命為女将軍,官居三品下歸德将軍,保持着軍中這類編制。
值得一提的是。
平陽公主的葬禮與衆不同,是以軍禮下葬。
當年前後有部羽葆鼓吹、大辂、麾幢、班劍四十人、虎贲甲卒。
就算禮官提意見。
說女人下葬用鼓吹與古禮制不合。
高祖李淵依舊破例,以軍禮下葬平陽公主。
擂鼓鳴金,參謀軍務,從古到今何嘗有過這樣的女子?
以軍禮來葬公主,有什麼不可以的?
由此可見。
朝廷對于女子軍不存在偏議,具有情懷。
……
“我給爹爹傳書。
”
李長歌美眸流轉喜色,開口說道。
她打算飛鴿傳書,告訴父親這個大好的消息。
為了驅除突厥軍隊,李靖一路率領部下殺入北疆,奔赴前線戰場。
後者知道定會大喜。
當初是他們李家虧負了楚河,還眼睜睜看着對方去幽州送死。
在他銷聲匿迹的數十日時間裡。
衛國公一家的心情都分外沉重,很不好受!
李靖在前線作戰的時候,還不停尋其下落,沒有放棄的念想。
如今對方活着回來。
乃是喜事啊!
“我回來是要拿點東西。
”
楚河幹脆直言道。
他說完這話,就沒理會前妻回去寝卧。
很快,拿出一份沉甸甸的麻布袋。
在看到此物時。
李長歌很快反應過來。
想起是當初對方入贅的時候,所帶之物。
“我知道,這袋東西對你很重要。
”
李長歌目光平靜地說道。
她多次看到楚河深夜裡抱着入眠,知道是對方的重要之物。
所以讓丫鬟勿要亂碰此物,以免丢失。
“多謝。
”
楚河說完這話,深深地看了眼美人。
他帶着顧北之走出庭院,在不少男女下人的悄悄打量目光注視,離開了國公府。
“你……”
李長歌微微張嘴,欲言又止。
内心有些空蕩蕩的。
她沒有能力挽留對方,畢竟兩者不再是夫妻關系了。
隻是在看着這位昔日夫君的背影。
甚至近距離審視的眼神時。
總覺得有種特别的熟悉感,仿似不久之前觀察過。
難道真是那位紅袍将軍?
不可能!
他怎麼會是那個人呢……
李長歌忍不住搖了搖頭。
打消内心愚昧的想法!
她這些日子不帶兵驅除外族,就是想平複雜亂的情緒。
如今心境平複許多,很少胡思亂想。
……
在離開衛國公府。
楚河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氣。
他能感覺得到妹子的心意。
雖然彼此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對李長歌的品相有所了解。
即便今日。
他對妹子還有好感。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如此絕世美人。
還是大唐有名的忠義女将軍,哪個男人不喜歡呢?
可惜時也命也。
自己區區一名鄉村野夫,哪能配得上堂堂的國公千金呢?
不如抛下雜念,做點有意義的事吧。
沒多久。
楚河兩人來到了一處簡陋落魄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