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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很清楚那周虎是不安好心,但此時的曹索卻沒有退路,隻能硬着頭皮答應。
否則他還能怎麼辦?
承認自己沒有擊敗叛軍的對策?
在深深吸了口氣後,曹索正色說道:“郡守大人,卑職有上下兩條計策可供采用……”
“……”
趙虞愣了愣,饒有興緻地看向曹索,沒有打斷。
顯然李郡守也很驚訝,連忙說道:“請說。
”
見此,曹索抱了抱拳,沉聲說道:“上策是‘以攻代守’,先取穎陰,再取臨颍。
……眼下我許昌雖被叛軍四面包夾,但考慮到穎陽縣已被……被周上部都尉奪取,穎陰縣其實亦受到我方前後夾擊,相比較叛軍所占領的長社、鄢陵、臨颍三縣,穎陰最有機會被我方奪回,而一旦奪回穎陰,叛軍試圖包圍我許昌的陰謀便不能得逞。
……随後,我等再順勢奪占臨颍,切斷叛軍的歸路,威脅其糧道……”
『……有點意思。
』
趙虞環抱雙臂,神色玩味地看着曹索侃侃而談。
他忽然覺得,這曹索雖然屢戰屢敗,但在戰略上,多少還是有點眼力的。
至少在他看來,曹索的這個策略不失可行。
不過,‘可行’并不代表就能成功,叛軍‘夾擊南陽’的策略不是也不錯麼,還不是一度栽在昆陽?
說到底,戰略是否可行,還得看是否有可靠的軍隊來達到一個個戰術目标,否則那就是紙上談兵罷了。
就像眼前的曹索。
“曹都尉,有把握攻陷穎陰?
”
趙虞不懷好意地提出了質疑:“據我所知,此刻駐軍在穎陰的,似乎就是項宣,曹都尉有把握攻陷那項宣把守的城池麼?
”
曹索面無表情地說道:“倘若穎陽的軍隊給予幫助,兩面夾擊,未必不能成功。
”
“很遺憾。
”
趙虞搖了搖頭,打破了曹索的希望:“穎陽僅有八千守軍,且其中可靠的軍卒僅四千,其餘四千乃是汝南、襄城兩縣的縣卒,并沒有什麼打仗的經驗,叫他們守城尚可,去攻打項宣把守的穎陰,無異于叫他們去送死。
”
曹索微微一愣,旋即冷笑道:“看來周上部都尉不願配合?
”
“呵。
”趙虞輕笑一聲,攤攤手說道:“周某隻是實話實說而已。
”
見此,曹索閃過幾分怒意,朝着李郡守抱拳道:“大人,周虎……”
“好了。
”
李郡守擡手打斷了曹索的話,轉頭看向趙虞。
他當然知道趙虞實際上并沒有救援許昌的意思——這個野心勃勃的家夥是特地來救他的。
在曹索等人驚愕的目光下,李郡守溫和地詢問趙虞道:“周虎,可以從昆陽調些精銳過來協助奪取穎陰麼?
”
見此李郡守親自詢問,趙虞站起身來,抱拳說道:“怕是有些困難。
……我當初在戰報中向郡裡提及過,不知郡守可曾看到,我昆陽雖有八九千兵卒,但眼下卻看押着多達一萬餘名的叛軍俘虜……”
“你當真抓了那麼多俘虜?
”李郡守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是的。
”趙虞點點頭說道:“因去年我昆陽壯丁損失太大,卑職怕無力應付今年的農事,因此去年在叛軍敗退之際,有意叫底下的人抓捕俘虜。
卑職将這些俘虜編成了‘隸墾軍’,奴役他們為我昆陽耕種糧食。
借助這些降卒,今年我昆陽新開辟了相當于舊田近七成畝數的新田,且從襄城、汝南二縣借來糧種,全部種上了糧食……倘若一切順利的話,待今年秋收,我昆陽能有一個不錯的收成,足以養活本縣軍民與那些俘虜……”
李郡守聽得眼睛一亮。
不得不說,他已經不指望他許昌今年的收成了,畢竟被叛軍四面包夾着,他也不敢開城門叫人到城外耕種,免得遭叛軍屠戮。
退一步說,就算叛軍不派人屠戮,他也不敢這麼做,畢竟誰也不敢保證,他許昌在春季種下的糧食,到秋季時是否可以收成——但凡有腦子的人就能想到,這隻是在替叛軍做嫁衣而已。
正因為如此,事實上李郡守也很頭疼糧食問題。
他毫不懷疑,可能支撐不到今年的入球,他許昌城也難免會陷入糧食短缺的窘迫,雖然與他颍川郡相鄰的河南郡乃是産糧的重地,但今年的河南郡,其境内農田遭到了叛軍的襲擾,顯然已經指望不上。
此時忽然得知昆陽非但正常種下了糧食,甚至于還多種了近七成的農田,李郡守頓時精神一振。
而就在這時,忽聽郡丞宋撰淡淡問道:“周上部都尉果然魄力過人,不但抓了過萬的叛軍俘虜,而且還敢在這個時候耕種……在下感覺很不解,周首領就不怕播種的農田遭叛軍破壞麼?
還是說,周首領有什麼仰仗?
”
話音剛落,就聽長史陳朗在旁冷笑道:“宋郡丞,說起來,在下前一陣子前往昆陽時,親眼看到了昆陽的農田,當真壯觀……”
“那就奇怪了……”
宋撰瞥了一眼趙虞,帶着幾分冷笑說道:“我聽說那關朔此時就在攻打葉縣,距昆陽僅咫尺之遙,何以叛軍竟未曾破壞昆陽的農田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