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身雪恥營的特務連戰士,無一例外都知道胡彪的戰場規矩,那就是不要任何俘虜。
在傳授作戰技能時,胡彪也屢次強調‘死鬼子才是好鬼子’的道理。
即便看上去已經失去還手能力的小鬼子,胡彪都會強調戰士在遠處補一槍。
這樣做用意也很簡單,就是提防小鬼子的傷兵,在靠近時拉戰士們陪葬。
同樣的道理,胡彪跟特務連戰士強調的也一樣。
如果将來有一天,他們在作戰過程中,重傷無法離開戰場,又必須有人留下斷後,那就必須給自己留一枚光榮彈。
誰敢做出向日軍投降的事,胡彪也會清理門戶。
這一點,所有戰士都知道,胡彪會說到做到。
好在這些戰士都知道,當小鬼子的俘虜,還真不如直接戰死來的痛快。
帶着一排從戰壕中出來走上公路,先清理一遍山梁下方,确認安全後胡彪才走出死屍遍地的爆炸現場。
看着那些打死的小鬼子,胡彪不時檢查是否還有幸存的。
有些看上去還能喘氣的小鬼子傷員,胡彪都會擡槍道:“賞你們一個痛快,不用謝!
”
若是這些小鬼子傷員能聽懂胡彪的話,隻怕也會無語問蒼天。
可對待在胡彪身邊的戰士而言,這種情況已經見怪不怪。
甚至有些戰士,會搶在胡彪前面開槍。
射殺這種已經沒有還手能力的小鬼子,或許會讓人覺得有些勝之不武。
可對這些當過小鬼子俘虜的戰士而言,他們對小鬼子根本不存在任何好感。
每殺一個小鬼子,他們都會覺得心裡暢快的很。
這場阻擊戰,除了消耗大量的炸藥跟彈藥外,整個特務連隻有兩人負輕傷,一個重傷跟戰死的都沒用。
反觀死在他們槍口下的小鬼子,隻怕人數至少上千。
這樣的戰績,隻怕說出去都沒人信。
可特務連的戰士卻覺得,這種戰績很正常,以前警衛排都做到過。
走到幾輛被炸翻的戰車旁,胡彪很快道:“檢查一下這些小鬼子的裝甲車,看看裡面還有沒有活着的小鬼子。
檢查時小心點,看看裡面有什麼有用的東西沒!
”
“是,隊長!
”
“另外檢查一下,看看有沒有完好無損的戰國。
履帶沒炸斷的,外表沒什麼損失的。
這種輕型戰車火力不錯,有機會的話,咱們最好收集幾輛。
”
聽到胡彪說出的話,跟着下來打掃戰場的徐三刀卻道:“就算有好的,咱們隻怕也帶不走。
開着這種裝甲車上路目标太大,很難隐藏我們的行蹤啊!
”
“先檢查,剩下的事交給我處理就行!
去幾個人,檢查一下那些汽車,注意提防死屍堆中的小鬼子傷兵。
先把戰場清理一遍,确認沒活的小鬼子再清點物資。
”
“是!
”
望着這些日軍最早投入抗日戰場的九五式輕型戰車,胡彪知道這種戰車的防護能力跟火力還不錯。
雖然噸位不大,爬坡能力也很一般,卻是小鬼子的突擊利器。
野外防禦作戰時,如果沒有效的防禦阻擊辦法,這些輕型戰車便能長驅直入陣地。
很多時候陣地上的守軍,面對這種輕型戰車,隻能采取同歸于盡的爆破方式。
可戰車突擊時,小鬼子都會在身後派遣步兵協同作戰。
即便守軍采取自殺式爆破的手段,有時也很難取得效果。
有時抗戰部隊會失敗,往往都是武器差别太大。
頭頂有飛機的猛烈轟炸,地面有大炮跟坦克裝甲車協同作戰。
單純依靠防禦工事,想要阻擊進攻的日軍,往往都要拿命去填。
一寸山河一寸皿,一點不誇張啊!
檢查戰場的時候,胡彪也能聽到日軍撤退方向傳來的激烈槍聲,他知道撤退的日軍,跟追擊的守軍遭遇了。
這種情況下,胡彪迅速讓一個班,利用屍體在公路上堆積防禦陣地。
這種簡易的防禦工事,看上去雖然有點惡心跟殘忍。
可在胡彪看來,比挖掘泥土構建工事強多了。
這些小鬼子的屍體放着也是浪費,何不廢物利用一下呢?
确認爆炸區域内,已經看不到任何活着的小鬼子,胡彪開始讓人檢查汽車上攜帶的物資。
看着那些彈藥箱,胡彪也不時挑一些能用的,讓人搬到公路旁的陰暗處。
步槍彈跟小鬼子使用的手雷,以及小鬼子拉走的炮彈,則重點多挑些迫擊炮彈。
至于山炮彈跟步兵炮彈,胡彪也讓戰士搬幾箱堆到公路的陰暗處。
就在搜索物資跟戰利品時,有名戰士欣喜的道:“隊長,快來,這裡有條大魚!
”
聽到戰士召喚的胡彪,很快帶人來到那輛被炸翻的汽車旁,看着躺在汽車内身體扭曲的屍體,胡彪也笑着道:“唉喲,還真是條大魚!
不出意外,這是日軍的步兵旅團長。
”
看着這具屍體肩章上的金豆子,胡彪知道日軍的步兵旅團長,多為少将擔任。
而攻打臨沂的這支日軍部隊,正是闆垣師團麾下的一個步兵旅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