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防範日軍随時實施空襲,駐守六安的五十一軍,也不敢過于集中在城内。
一到白天,部隊基本都分散駐紮。
這樣做目的也很簡單,就是避免被小鬼子一鍋端。
反觀駐紮在城外的小鬼子,那怕兵力上面比五十一軍更少,可依舊封鎖了六安的進出通道。
若非後方戰事吃緊,隻怕小鬼子早就發起對六安的攻勢。
白天駐城守軍,基本都不怎麼出來,大多都待在修建好的防禦陣地上。
相比之下,白天的小鬼子卻變得活躍不少,開始調兵遣将加固昨夜被襲擾破壞的阻擊工事。
已經抵達六安境内的特遣支隊,白天卻也沒閑着。
大量偵察小分隊,都被胡彪給派遣出去。
這些偵察小分隊外出任務隻有一個,就是偷襲小鬼子的偵察部隊。
随着日軍師團的後勤補給,近來不時出現問題。
為籌集更多的生活物資,暫時無力攻打六安城的日軍,隻能将目光轉向周邊的村鎮,從手無寸鐵的百姓手中搶糧食。
面對這種情況,雖然于學忠也很着急,卻依舊無能為力。
能做的,就是勸說百姓逃離家園,最好躲避一下小鬼子的掠奪。
至于派兵救援,于學忠自問做不到。
甚至在日軍準備對六安實施進攻前,于學忠已經采取了堅壁清野的戰術。
跟小鬼子交鋒數次,于學忠很清楚日軍非常善于就地補給,減少對後勤補給的依賴。
如同往常奉命籌集物資的日軍小分隊,根本沒想到大白天,竟然會受到襲擊。
這段時間的下鄉掃蕩清剿,已經讓很多小鬼子喜歡上這種籌集物資的任務。
看着換上國軍武器跟軍裝的伏擊小隊,很多外出執行掃蕩任務的小鬼子,也很驚訝的道:“八嘎!
這些支那軍瘋了嗎?
他們竟然敢在城外伏擊我們?
”
在這些執行任務的小鬼子看來,他們不去找駐城守軍麻煩,守軍已經應該慶幸了。
現在他們下鄉掃蕩籌集物資,竟然受到駐城部隊的伏擊,确實出乎他們的意料。
帶隊指揮的小鬼子軍官,氣惱之餘也很果斷的道:“追擊!
幹掉這些該死的家夥!
”
結果令小鬼子軍官更為抓狂的是,那怕他們兵力比襲擾的敵人多,可一番追擊下來,襲擾他們的敵人似乎沒什麼損失,反觀他們卻在追擊中不斷減員。
察覺到這種情況,很快有小隊長道:“中隊長,不能再追了!
這些支那軍槍法太準了,我們追擊過程中傷亡很大。
繼續追下去,部隊都要打光了!
”
雖然惱火,可日軍中隊長也知道小隊長并未說錯什麼。
等日軍停止追擊,先前那些逃竄的襲擾部隊,卻又轉身對他們展開了追擊,繼續消耗日軍中隊的兵力。
無奈之下,為避免被全殲的日軍中隊,隻能選擇且戰且退,逃到有部隊駐守的警戒補給點尋求庇護。
這種明顯有些異常的情況,也迅速彙報給日軍師團指揮部。
收到警戒部隊發來的情況,師團長荻洲立兵也很不解的道:“納呢!
支那守軍白天也敢出城襲擊我們的部隊,他們那來的膽子?
這其中肯定有陰謀!
”
“将軍,據我們撤回警戒點的部隊彙報,襲擊他們的支那軍,人數明顯比我們籌集物資的部隊更少。
可在交手時,我們的部隊卻頻頻失利,這明顯有問題!
”
“你的意思是?
這些在城外襲擾我們的支那軍,不是駐紮在城裡的支那軍?
”
“很有可能!
根據我們前沿偵察部隊彙報,他們并未發現有大批支那軍出城的迹象。
雖然昨夜支那軍對我們實施了偷襲,可天亮前他們基本已經逃回自己的防區。
這些突然冒出來的襲擊部隊,雖然武器裝備跟城中守軍差不多,可戰鬥力明顯強悍數倍。
這麼多部隊從城中出來,肯定無法瞞過我們偵察部隊的眼睛。
”
那怕日軍師團暫停對六安的攻勢,可為了防範守城部隊偷襲,日軍也派遣不少偵察部隊,密切關注城中守軍的動向。
若城中部隊出擊,日軍也能提前收到消息。
昨夜被城中守軍偷襲,也是因為日軍的警戒部隊,多少有些放松警惕。
重新加強警戒偵察的日軍,自問已經監控住五十一軍,兵力調動肯定逃不過他們的監視。
這麼一番分析下來,這群零散卻精銳的襲擾部隊,便很有可能不是出于五十一軍。
得出這種結論,荻洲立兵心中一緊拍着桌子道:“不好!
是舒城的那支部隊!
他們來了!
”
此話一出,待在作戰指揮室的一衆指揮官也是心中一緊。
那怕特高課至今尚未打探到更多有用的情況。
可這些指揮官,對舒城那支神秘部隊,也充滿了好奇跟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