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城内繼續布署防禦工事的徐三刀等人,聽着城門口傳來的槍聲,也知道小鬼子已經到了。
這也意味着,留給他們準備的時間不多,手上幹活的事情也更快。
而此刻位于總統府内的臨時指揮部裡,陳恭樹跟劉國統等人臉上同樣顯得有些擔心。
原本按他們的意思,城門口根本用不着胡彪親自去指揮,他應該待在指揮部才是。
隻是看到胡彪的部下都不勸阻,他們也知道即便勸阻,估計作用也不大。
好在胡彪也表示,城門口的阻擊戰,更多也是為了拖延時間,拖的越久說明打的越好。
看着兩人略顯擔心的表情,待在總統府布置防禦工事的秦天佑也笑着道:“兩位,不用太過擔心,我們營長有分寸的。
他要真想撤退,小鬼子也攔不住的!
”
“槍炮無眼啊!
胡營長要是有點什麼,這仗還怎麼打啊?
”
“按他之前交待的打啊!
早前營長就說了,他要把這片區域變成一片廢墟,讓小鬼子至少填進個把聯隊進來才行。
不然的話,我們堅守就沒有意義。
兩位應該知道,我跟營長都守過四行倉庫。
這種堅守或許沒有太大意義,可依舊能告訴小鬼子還有關注金陵的人,讓他們知道金陵還有部隊在堅守,小鬼子還未占領金陵。
我們在這裡打的越好堅持的越久,已經突圍的部隊就會越安全,小鬼子就必須抽調更多兵力,奪回被我們占領的地盤。
這裡是總統府,小鬼子不會放棄的!
”
拿不下總統府,如何向外界證明日軍占領了金陵呢?
更何況,此刻金陵城中除了百姓之外,還有不少待在安全區的外國人,他們何嘗不是戰争見證者呢?
聽着秦天佑說出的話,陳恭樹突然道:“胡營長是不是打從進金陵那刻起,便想好要打巷戰?
你們應該都清楚,這一仗我們沒有勝算的!
”
“營長的想法,我們誰也不知道,我們隻需要知道一點,那就是服從命令聽從指揮就行。
營長說過,多打死一個小鬼子,便能挽救将來有可能被這小鬼子禍害的百姓。
别看他平時話不多,真打起仗來比誰都瘋。
來金陵前,他已經跟我們講過後果,可我們還是跟他來了。
真要說起來,相比被關押在孤軍營的戰友,我們已經很幸運了!
”
對于這樣一番話,身為軍人的劉國統也覺得很敬佩。
那怕國軍一退再退,一敗再敗,可劉國統始終堅信,抗戰部隊都是好樣的。
真正的窩囊廢,隻有那一小部分人。
并非他們作戰不英勇,也并非他們怕死。
真正的原因,還是他們的整體實力,相比于日軍而言确實差太多。
真要到了戰場拼刺刀,劉國統相信小鬼子未必比他們強。
别的部隊不敢說,至少教導總隊的戰士,在拼刺刀上也不會遜色小鬼子太多。
早前防守紫金山陣地時,他們已經證明了這一點。
論拼命,他們并不小鬼子差。
關于這些讨論,胡彪自然是聽不到。
看着正在架設迫擊炮的小鬼子,胡彪深吸一口氣開始瞄準。
對準一名搬着炮彈箱的小鬼子,再次扣動了扳機。
槍聲響起,胡彪透過瞄準鏡,很快看到搬着炮彈箱的小鬼子,手裡的炮彈箱瞬間墜地。
同一時間,正在炮兵陣地的小鬼子,立刻驚叫着趴下。
有些遺憾的是,墜落到地上的炮彈似乎沒引爆,讓看到這一幕的胡彪搖頭道:“唉!
要是有把大口徑的狙擊步槍,這個炮兵陣地,我一個人就能将它端了!
”
趁着這個功夫,胡彪繼續搜索炮兵陣地的小鬼子。
其餘不斷轉移射擊位置的狙擊手,看着五百米開外正在架炮的小鬼子,不斷有人倒下,也顯得非常震驚。
“天啊!
是誰開的槍?
這槍打的太準了!
這麼遠,還能打的這麼快!
”
相比跟胡彪接觸不多的警衛一連狙擊手,從警衛排選出來的狙擊手則笑着道:“不用想,肯定是我們營長的手筆。
讓營長這樣一打,小鬼子想架炮都難啊!
”
果不其然,面對不斷被擊斃的炮兵,負責架設火炮的日軍小隊長,一臉難看的道:“炮兵陣地後移兩百米,重新架設火炮。
該死的,看清那家夥躲在什麼位置嗎?
”
被詢問的日軍炮兵,有些無奈的道:“小隊長,距離太遠看不清,城樓上槍聲太亂了!
”
待在後方的步兵聯隊長,看着派出的炮兵小隊,突然又往後撤退,多少有些不解的道:“納呢?
炮兵小隊怎麼後撤了?
這麼遠,如何進行精準炮擊?
”
“不太清楚!
隻是看情況,他們應該靠的太近,被支那軍的神射手給盯上了吧!
”
“八嘎!
城樓上還有支那軍的神射手嗎?
命令步兵中隊,一定将其位置找出來,而後将其幹掉。
這種神射手,對我們的軍官還有機槍手威脅太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