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掌嘴五十?
然後再尊吾命?
啥意思?
就是說自己先抽自己五十個耳光,抽完自己之後再拿棍子去杖斃别人,原來族長汗珠他們不是為了收回命令,而是增加新的懲罰命令。
這懲罰太狠了點吧!
崔家何時因為不敬王爵自行掌嘴過?
以前不敬皇帝還不是照樣優哉遊哉?
族長是不是太過誇張了點……
十幾個崔氏嫡支的年輕人面面相觑,都看出對方臉上的不願意。
也就在這個時候,崔氏族長再次暴吼,厲喝道:“打不打!
”
他語氣無比冰寒,臉色鐵青一片,幾乎咆哮道:“倘若不尊族命,全都逐出家門。
”
逐出家門?
十幾個青年面色一驚。
然後,幾乎不約而同,簡直整齊劃一,但見他們全都掄起巴掌,重重甩在了自己的臉上。
抽的真狠啊!
仿佛不是在抽自己一般。
轉眼之間,人人臉腮紅腫,有幾個甚至把自己打的嘴角流皿,然而掄起的巴掌絲毫不敢停止。
每人五十個耳光,沒人敢少一下,等到打完之後,幾乎所有人心裡都憋着火,這時候再也不用崔氏族長暴吼,他們自己就把棍子惡狠狠的倫了起來。
包殺生突然伸出小手,輕輕捂住了崔談笑的兒子眼睛,旁邊李白丁微微一怔,很快也伸手捂住崔談笑令一個孩子的眼睛。
反倒是崔談笑一臉平淡,甚至還笑呵呵問了一句道:“七師姐賜号殺生,怎麼竟然心腸如此柔軟。
”
小丫頭看他一眼,小臉嚴肅道:“我學殺伐之法,是為護佑良善,打人殺人這種兇惡之事,我們這一代看看便可以了……”
言下之意是說,不能讓眼前場景吓壞崔談笑的兩個小孩子。
崔談笑輕輕吸了一口氣,不知為何突然上上下下打量包殺生,好半天過去之後,他才鄭重開口道:“師姐隻有九歲,卻有長者之風,難怪師尊會堅持讓您在前,而我這個二十八歲的成年人隻能在後。
”
包殺生小臉坦然。
砰!
砰!
砰!
棍棒之聲,重如山嶽,雖是打在那個飛揚跋扈的女人身上,但也如同打在在場所有崔氏嫡支的身上。
前面幾棍的時候,女人口中還能發出慘呼,很快慘呼變成哭嚎,哭嚎又變成喘息,到了後面連喘息之聲也已消失,一副姣好曼妙的身軀被打的皿肉模糊。
杖斃!
!
就這麼在所有人的注視之下,杖斃了。
自始至終,崔氏族長的臉色未曾有過任何變化,直到這個飛揚跋扈的兒媳橫死當場,他才一撩袍袖從地上站起來,拱手鄭重對着崔談笑問道:“可滿意。
”
崔談笑同樣鄭重回答,語氣肅重吐出四個字,一字一頓道:“恩怨已解!
”
雖然僅僅是四個字,但是崔氏族長卻常常吐出一口氣,仿佛終于放下心中一塊大石,整個人繃着的神情緩緩放松下來。
崔談笑忽然再次開口,輕輕道:“我一直以清河崔氏而自豪,從未想過要打死任何一個同胞。
”
崔氏族長目光平視而來,似乎要看清楚這個崔氏年輕人的心底,好半天過去之後,崔氏族長才鄭重開口道:“這是給你師尊的交代!
這世上沒有人可以欺辱他弟子之後不受教訓。
”
崔談笑面色轉為嚴肅,再次鄭重道:“恩怨已解,家師不追!
”
這次說了八個字!
崔氏族長忽然仰頭看天,不知為何竟然老淚縱橫,哽咽道:“萬幸啊,隻死一個人。
”
……
“隻死了一個人?
”
不遠處的另一個山林,有兩個老家夥鬼鬼祟祟蹲在樹杈上,其中一個白胡子老頭正是隐門大魔頭齊人王,另一個小小年紀模樣的則是道童。
齊人王兩隻眼睛猶如鷹隼,即使心平氣和仍舊顯得狠辣無比,這老頭一臉愕然望着林外,很是匪夷所思道:“竟然才打死一個人就完事了?
這也有點太過輕飄飄了些。
如果是老子出面,必然要屠滅滿門,崔氏嫡支抽筋扒皮,犯事女人挫骨揚灰,再把他家小孩子的腦袋全都擰下來挂在城門上,以此來震懾所有人不敢惹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