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下一刻,他們,真的要哭了。
十發金屬實彈明明已經打完,但秦武士的破艦槍依舊在怒吼。
“尼瑪!
搞個機甲格鬥賽而已,竟然都選擇帶需要昂貴積分的備用彈出戰!
要不要這麼狠。
”一名操控着宋武士機甲最少也算是中級三級的機甲師咬牙切齒的替濃霧中的兩名機甲師心酸。
隻是,在心裡卻是默默記下了老兵的這個習慣,不管是在訓練場還是戰場,足夠充沛的彈藥,是保證小命的關鍵。
那種一言不合就上去硬砍硬幹的,都是腦袋少根筋的行為。
“你怎麼知道老爆用的備用彈?
”湯圓有些好奇的發問。
“破艦槍從第一槍開始到剛才,已經響過了十聲,但現在又開了四槍了,不是備用彈是什麼?
”對于愛叨叨的萌小妹,老鳥顯然不會讨厭,很耐心的解釋道。
“哇!
你們這些高手都這麼厲害的?
竟然一邊戰鬥還要一邊數着對手的槍聲來計算對方的存彈量?
”湯圓睜大了眼睛表達自己的驚訝,繼而狐疑的問“你不會是故意裝高大上來吸引。
。
。
。
。
吸引我旁邊這幾個姐妹的注意吧!
”
“咳咳!
連這點兒能力都沒有,早就被人幹掉了,那還有機會成為什麼中級二級機甲師的。
”老鳥連忙解釋道。
但藏在機甲之後有些微紅的老臉出賣了他。
等了老半天才瞄到機會裝了個逼,卻沒想到被萌妹子一語戳得透透的。
現在的妹子都這麼難泡的嗎?
“噢!
這樣啊!
”湯圓做恍然大悟狀。
“那着是不是代表“虎咆”和“箭塔”很痛苦?
”
“看樣子是的,否則不至于到現在戰鬥還沒結束,恐怕濃霧裡有着我們看不到的變化。
”老鳥隻能無力的點點頭。
“那我就放心了。
我唯一的1積分呀喂!
,不至于變成窮光蛋了,好開心!
”湯圓如釋重負。
你先前講的那個關于新丁小dd的故事呢?
一幫男兵們目瞪口呆,一時間沒轉過彎來。
女人,從來都不是男人那種線性思維,她們,是跳躍性的,而且,無序的那種。
隻是,當男人明白的時候,已經幾乎不需要再懂女人了。
所以,這世間才會有如許多的悲歡離别和恩怨情仇的吧!
想起你,會眼裡都是光,也會,後槽牙咬得嘎吱嘎吱響。
沒有了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的愛情,還是愛情嗎?
這或許就是造物主給人類特有的恩賜。
當然了,場外的些許小故事不會影響身處于戰場上的任何人。
不管是想哭的,也不管是還在努力奮鬥的,心中唯一的念頭,都是想着怎麼搞定對手。
“西伯虎”不愧是羅斯帝國喜歡走極端的軍工産品,哪怕是沒了那面合金盾,但厚實的裝甲依舊讓他硬抗了破艦槍高達六顆子彈的沖擊。
那當然也還是老爆的槍法終究還是有些欠缺,如果換成唐浪,或者是他能自己透過光學觀測儀看見,或許“西伯虎”這會兒早已完犢子了。
但“西伯虎”和被他牢牢護住的“孔雀”機甲還好好的活着,并且,濃霧終于開始變得稀薄,能見度開始增加,這終于讓兩個高級機甲師看到了一線曙光。
被金屬實彈巨大動能撞擊得頭暈目眩幾欲吐皿的“虎咆”硬撐着在越發松軟的淤泥中大踏步上前,把連射出幾發離子炮的“孔雀”護在身後,甚至,連幾大團再度撲面而來的泥土都懶得再用合金大劍砍開了。
不就是點兒泥巴嗎?
反正都已經這樣了,還怕個毛線。
人類有種可怕的習慣性心理,哪怕是被欺壓或者被虐待,開始難以接受,但時間一旦長了,隻要不會再度升級,竟然自己都會有種默然接受的心理。
讓人極難接受的家暴,有的能持續數十年甚至更久,施暴者固然能從其中獲得爽感,而可怕的習慣竟然讓被施暴者也乖乖的選擇了順從,雖然他們也有這樣那樣需要他們選擇忍耐看似合情合理的理由。
但這種可怕的習慣性心理絕對是其中不能被忽略的因素。
在戰場中的“虎咆”機甲師也是這樣,最開始的時候,還無比警惕的懷疑泥土中會夾雜着能夠傷害機甲的爆炸物,但最終他們費勁的用匕首和大劍或者合金盾牌撥開,卻都是泥土。
雖然他們也極難理解對手這種行為,但事實卻是,除了被塗滿一身泥之外,沒任何危害。
或許,他這麼做,更多的是利用他在濃霧中發出的聲響掩護他那名擁有着破艦槍的隊友吧!
也唯有這樣的解釋才會更符合戰場目前的形态。
事實上,他也很成功,不光是用泥土糊得兩名高級機甲師大光其火到最終麻木,他的不斷的動作和機動發出的聲響同樣吸引了不少火力,也得以讓老爆的槍和炮更加從容的射擊。
然後,當又一團泥飛過來之後,已經習慣了成為“泥人”的“西伯虎”下意識的僅僅隻是擡起機械臂象征性的抵擋了一下。
機甲師“虎咆”頭昏腦脹的将更多的精力放在應付下一輪破艦槍的槍擊上。
泥團正命中機械臂,泥漿四散的同時,卻爆出一團璀璨到看不穿白霧的觀衆們都能感覺到有些刺目的藍光。
那是,兩枚被捆綁到一起的聚變手雷。
屬于秦武士機甲彈倉裡最後儲備的兩枚聚變手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