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長孫雪晴丹鳳眼中閃過一絲不可置信卻無奈癱軟倒地之前,唐浪一個箭步上前扶住她的身體。
手掌碰觸的腰肢,柔軟而芳香,就算是唐浪,也忍不住心中微微一蕩。
但鋼鐵直男就是鋼鐵直男,用扯下來的機甲防塵罩做床,将柔軟已經失去意識的軀體放平,就拿起須臾不離身的帆布包大踏步的走向另一邊。
一直走到不會被任何人看到的角落,唐浪從帆布包裡拿出一個類似于網球大小通體銀光暫亮的小球,沉聲說道:“說,你是誰?
”
自從掉入這片星空的叢林,唐浪撿起帆布包查看裡面雷管的那一刻,唐浪就知道,他來這個世界的關鍵,就在混迹于八枚雷管中的那個球球身上。
因為,那個球球,不是他的,甚至,從光潔無瑕的材質上看,也絕不屬于藍星的。
那應該,就是他挖出來的那個古怪玩意兒,也是來到這個世界之前在腦海裡發聲的東西。
而那個聲音,在走進這個軍械補給點的那一刻,竟然又出現了。
唐浪的瞠目結舌,固然有看到機甲的震撼,更多的,卻是腦海裡突然冒出的聲音。
“想不想駕駛機甲,我可以幫你,但你得先幫我一個忙!
”那個聲音,就這麼突兀地出現在站在秦武士機甲面前的唐浪腦海裡。
在機甲面前和長孫雪晴扯淡了半天,與其說唐浪是在旁敲側擊了解這個世界或是了解這個世界陸地最強武器的性能,更不如是說唐浪在判斷如何和那個一直靜悄悄呆在帆布包裡的球球打交道。
球球的語言極其簡單,就一句話:我可以最短的時間内教你駕駛機甲。
這對于唐浪卻有着極強的吸引力,不光是實現了什麼狗屁“高達”夢,重要的是,隻有會開這玩意兒,他在空盜的追擊下才有生還的希望。
别看長孫雪晴利用空盜的探測陣列丢下了個迷魂陣,但唐浪敢确定,除非是這股沙塵暴一直持續,否則,當天氣轉好,就是他們這群人的死期。
指望那幫駐軍來接應他們?
别說長孫雪晴口中一個機甲步兵連的兵力不足,透過長孫雪晴的表現,唐浪就知道,經過空盜突襲她所乘坐星艦并追擊她一事,她對這個星球上的所有人,都沒有徹底信任。
其實,唐浪已經盡量将長孫雪晴的身份往高處想,但當她說這裡有聯邦軍械補給點的時候,唐浪還是裆下微微有些憂郁。
能知道所謂聯邦A級機密的人,光看看那幫家夥們張口結舌的模樣,加上長孫雪晴從未有在那幫普通人面前透露自己姓名的意思,反而說自己姓孫,唐浪早已不是裆下憂郁而死感覺嘴裡有些發苦了,他這是,接了多燙手的一個山芋?
說白了,想活命,靠不得别人,隻能靠自己,唯有駕駛這樣的鋼鐵巨獸,才能将命運重新掌握在自己手中。
所以,當聲音再度響起:我的存在,隻有你我知道。
唐浪毫不猶豫的找到機會,激怒長孫雪晴,趁其恍惚之際,用特種兵捉舌頭的慣用手法,砸暈她。
雖然唐浪已經盡量的惜香憐玉。
至于說長孫雪晴是機甲設計師一事,這對于早已習慣藍星上各種“裝13”套路的唐浪來說,實在是,當人類的腳步邁向星空,面對浩瀚無垠的星河時,都快忘記怎麼裝逼了,不知道這算不算是種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