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庭隆送走了傅泓雨和花弄影等人,站在依山望水的朱府門口望着遠去的馬車,心裡五味雜陳。
王希知在一旁道:“不若賦詩一首,以表此刻心境。
”
朱庭隆白了他一眼轉身進了大門。
王希知跟在他的身後問:“清嶽兄,你前些日子說的要去學宮讀書的事怎樣了?
”
“差不多了,盧中正跟學宮打過招呼了,過個十天八天的就去了。
”
“那好,那咱們就是同窗了。
”王希知笑道。
過了一會王希知又說:“那你要抓緊準備一下,四月二十二那天學宮要給所有學生分級。
”
“分級?
”朱庭隆想起了前世學校裡的年級。
“對,學宮一共有五層樓。
每層都有不同層級的大儒教。
每年的四月二十二都要對學生進行分級的。
”
朱庭隆笑着問:“為什麼是四月二十二?
”
“柳亞聖的生辰啊!
”王希知一副這都不知道的神情看着朱庭隆。
原來這越州學宮乃是大甯文壇地位最高的學宮。
在文壇一提到越州學宮大甯的文人都是心向往之。
至于國子監,那是為了入士才會去的地方。
在越州學宮剛入學的學生都在一層樓由新教習帶教。
在四月二十二這天會在學宮的教谕面前進行諸多比試,選出一名五層樓學生,最多三名四層樓學生,九名三層樓的學生和若幹二層樓學生。
能進二層樓的學生将由高級教習帶教,地位自然比一層樓的學生高了不少。
進入三層樓的學生由學宮教谕親自帶教,據說進了三層樓就一定能被舉薦為秀才。
四層樓和五層樓是學宮的神秘之地,據說是由當世頂級大儒親自教學。
區别是,五層樓将與老師日夜相伴,四層樓的部分課程還會由五層樓的學生來教授。
但學宮自從泰安十年已經沒有人進入四層樓以上了。
上一個進入四層樓的學生是王家的王慎。
朱庭隆苦笑道:“我哪記得住一個幾百年前的人的生日?
”
“此言差矣,天下讀書人必須要記住的日子就是四月二十二,不光是大甯呢。
”王希知嚴肅的說。
就在這時朱泳伽款款走了過來,遞了一封信給朱庭隆道:“哥哥,你的信,這剛到新家就有信寄過來。
”
朱庭隆拿過來一看地址是越州寄來的,便當着他倆的面将信拆開查看。
原來是盧晟倫寫來的信。
信裡說已經和越州學宮進行了舉薦,十天後就要去學宮報到了。
朱庭隆笑了笑說:“十天後我和趙大有去學宮入學。
”
朱泳伽問道:“哥哥,你為何要帶趙大有?
”
“我總得有個伴吧?
那趙大有勞動改造以後乖得很。
”
王希知道:“以清嶽兄現在的名氣是要有個伴讀書童。
”說罷幾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
當晚朱庭隆将朱堂達叫到自己的嶄新大書房内,鄭重的跟他說:“子攀,今日我有話與你言講。
”
朱堂達被大哥這态勢鎮住了,重重點了點頭說:“大哥請講。
”
朱庭隆從書房的書簍裡取出一卷用紅綢帶紮住的紙,解開後放到了桌上。
“你來看。
”
朱堂達走到了桌前,見朱庭隆緩緩展開了那卷紙。
一幅從未見過的地圖映入眼簾,朱堂達的眼睛裡開始閃出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