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鬼?
生人都不怕,還怕死鬼?
怕就跟在後面!
”
俏飛燕俏臉驟寒、星眸含霜,狠狠瞪了那幾人一眼,手中匣子槍一揮,領頭便向前面過廳沖去。
謝宇钲端起花機關,追上了她:“别光注意前面,你還得注意下左邊,右邊歸我!
”
七八個持梭镖的少年和土匪簇擁在他倆身邊,後面幾個端土铳的婦女鄙夷地啐了那幾個孩兒兵一口,也追了上來。
留下那幾個孩兒兵脹紅了臉,呆立當場
過了好一會兒,前面傳來激烈的交火。
就見謝宇钲一行人正依托廊柱、門角、台階、花石,站着蹲着卧着佝着,對那個過廳的廳門迅猛地開火,不多時,那謝先生停了射擊,卻揚了兩下手,那過廳裡倏地爆出巨大的電光和聲響,那謝先生不等響聲消失,就已騰地起身,高聲吼着“沖鴨!
”,他手裡一支不長不短的槍噴出長長的火舌,率先沖進了那個廳堂。
幾個孩兒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猶自驚疑不定,但這種狀況隻持續了一會兒,他們突然發一聲喊,争先恐後地向前沖去,邊沖還邊滿臉驚惶地回頭張望,似乎他們口中的惡鬼,會随時從身後出現似的。
他們沖得好快,轉眼間就到了長廊轉角,正要拐進過廳,就聽後面“啊”的一聲慘叫,“救我!
”,跟在前頭的一個孩兒兵聞聲回頭,卻見一個面目極其猙獰可怖的惡鬼,正一手揪住一個孩兒兵的頭發,另一隻手一揮,刀光閃過,這個孩兒兵就捂着脖子,瞪大眼睛,嘴裡嗬嗬有聲,噔噔噔地向前奔了幾步,噗通一聲,仆倒在地。
這幾個孩兒兵再不敢停留,甚至連回頭再看自己同伴一眼的勇氣,都消失殆盡,他們隻顧着拼命向前奔逃。
瞬息之間,就進了過廳裡。
過廳裡面,桌椅闆凳東倒西歪,三四個家丁模樣的家夥,在四下裡伏地不起。
俏飛燕帶着幾個婦女向四面警戒,幾個持梭镖的少年和三四個壯年土匪,正喜滋滋地立成一排,由謝宇钲進行緊急的火線整編。
三隻馬匣子,發了一支給疤狸子,因為謝宇钲發現他槍法不賴,另兩支給了兩個壯年土匪,這兩人和另外一個壯年土匪,三人是十分要好的夥計,他們三人膽氣十足,剛才在交火中表現得十分搶眼。
他們手中,隻有土铳,但剛才就用它成功地擊中了敵人。
謝宇钲扔出的三枚手雷,在過廳内接連炸響。
當最後一枚手雷的電光大作時,他就跳了起來,沖進了彌漫的硝煙裡,這三個土匪和幾個持梭镖的少年也毫不遲疑,緊緊跟随。
手中的土铳一發就打空了,要裝藥已經來不及了,三個壯年土匪就拿土铳當起了大錘兒,将幾個沒被炸死尚暈暈乎乎的家丁再擊敲暈。
幾個持梭镖的少年更是瘋狂,眼見幾個家丁落荒而逃,他們竟然追了上去。
等謝宇钲和俏飛燕發現,追上去時,他們已用手中的梭镖,将幾個持快槍的家丁壓迫在一座樓梯下面,老老實實地舉手投降。
謝宇钲迅速下令,将這個小戰場打掃一下,包括俏飛燕在内的衆人,毫不遲疑不打任何折扣地遵照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