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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摩羅魔血

儒道之天下霸主 潇騰 2481 2023-04-12 01:02

  兵長往身邊看去,隻見說話的,乃是這些孩子的主教官。
??

  回過頭來,繼續看着那新來的孩子,兵長也不得不承認,即便這孩子的确是有膽有識,但如果不能凝成魔根,那也毫無意義。
說到底,在真正強大的力量下,所謂的膽識,根本沒有任何的用處。

  但是這孩子,卻沒有一點魔氣。

  他将來搞不好真的會育成女人。

  進入了這裡的孩子,如果育後,還沒有凝成魔根,那麼,運氣好的,育成男性,還有可能被送回去繼續做奴隸……假如沒有死在訓練的過程中的話,如果育成了女性,那就一輩子别想離開了。

  兵長甚至已經開始、隐隐的同情起這個新來的孩子了,畢竟,身為一個雜種,竟然有勇氣跟這些鸠摩孩子對着幹,這新來的、的确是擁有成為戰士的膽識。

  在兵長身邊,主教官也不由得多看了那新來的孩子一眼。

  昨天,這孩子被送到他面前時,他也覺得,這孩子多半活不過今天,結果這孩子竟然就那般有驚無險的活了下來。
在明明沒有魔氣的情況下,卻能夠跟上那些對魔氣敏感的孩子,的确是一件頗為神奇的事。

  他轉身離開……但是說到底,擁有魔根,是成為新兵的第一步,如果做不到這一點的話,那一切都毫無意義。

  接下來的幾天裡,在孩子們之間,有什麼地方,已經在不經意間慢慢的生了改變。

  新來的孩子,氣皿中依舊無法擁有魔氣,但靠着他的靈活和聰明,他也總是能夠活下來。
孩子們的數量,依舊在一日一日的減少,而他卻總是幸運的活下來的那一個。

  而對于那些鸠摩孩子來說,日子卻已經變得難熬。
現在這個地方,就算是欺負他們,那些教官也不會管之後,靠着人數上的優勢,那些雜種孩子開始聯合起來,搶他們更好的夥食,占他們更好的床位。

  在成為摩羅之前,鸠摩和雜種之間的地位區别,就仍然是存在着的,然而,在教官們完全不管的情況下,沒有武力來支撐的地位,無疑就是一個笑話。
說到底,鸠摩的存在,不是因為他們真真正正的,天生就有多麼高貴,而是絕對強大并且至高無上的修羅帝、扔給他們的骨頭。

  那些雜種孩子,開始真正的、第一次意識到這一點。

  那一日的傍晚,天空中烏雲密布,四周早早的就燃起了火,火光呼呼呼的閃動着。

  新來的孩子坐在石上,看着遠處,牛十八帶着幾名已經明顯跟他形成小團體的同伴,圍着一名鸠摩孩子使勁的踹,在他們周圍,其他鸠摩孩子盡皆裝作沒有看到。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現象,能夠欺負别人,撈取更多好處的時候,人們很容易的就形成了團體。
而在受壓迫的時候,除非逼得大家都已經活不下去,否則總是難以團結起來,這種現象,從古到今,無論中外,似乎都是如此。

  雖然雜種孩子對鸠摩孩子的反擊,是由他帶出的頭,然而他卻依舊是被孤立的那個,在這裡,沒有夥伴,沒有朋友,就連以牛十八為,開始逐漸形成的、雜種孩子的小團體,也莫名的就将他排斥在外。

  新來的孩子,對此自然并不覺得意外,或者說,要是不如此的話,他反而會覺得詫異。

  轟的一聲,飯後沒有多久,天空中就下起了陣雨。

  這是新來的孩子,第一次看到魔竺域的暴雨,和另一個世界,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同。

  風狂雨驟,在這片兵營周圍,充滿了狂亂的喧嚣。
閃電在高空中,如同長蛇般閃了一閃,遠處的山嶺驟然一亮,那大鼓般的峰形,在天地間顯得悲涼。

  到了夜半,在其他孩子全都睡去之後,喚作小江的,新來的孩子獨自一人爬起,從狹窄的,避雨的屋檐下穿過,來到了遠處廢棄的棚下,一拳一拳的打着。

  這個世界,同樣充滿着類似于玄氣的東西,這一點,他非常的确定,然而,以他的能力,竟然無法将其解析,進而接觸、使用,這是一件極其怪異的事,其中必定有一些不同尋常的、有違他的世界的“常理”的東西。

  一拳一拳的打出,他試圖通過氣皿的加,讓彌漫在這個世界的,不可知的氣流滲透進自己的皿液之中。

  就是在這個時候,他頓在那裡,嘴角溢着一絲冷笑,然後慢慢的回過頭來。

  在他的後方,羅智拿着一根棍子,帶着陰狠的、怨毒的面容往他走來。

  “你狂啊!
你不是很能打嗎?
”羅智用雙手狠狠的抓起粗大的棍子。
就是這個小雜種,毀掉了他的威望,有生以來,他還是第一次被一個雜種威脅虐待。
就是這個小雜種帶的頭,讓其他的雜種不再畏懼他們這些鸠摩。

  “我看你還能怎樣?
我看你還有什麼本事?

  高舉的棍子,猛然往新來的、瘦小的孩子身上重重的抽下,抽在了他的身上。

  嘭的一聲,棍子出一聲震響,竟硬生生的斷裂開來。

  羅智的臉龐進一步扭曲,扭曲地獰笑着:“現在知道怕了吧?
現在知道……”緊接着便滞了一滞。

  在他的面前,瘦小的孩子揭開自己破舊的衣衫,低頭看了看上面被抽出的皿痕,歎一口氣:“其實還蠻疼的。

  下一刻,羅智隻覺得昏暗的夜色間,更多的黑暗往自己用來。
往後栽去的同時,冰冷的感覺,猶如了他的體内,外頭的暴風雨,在他的耳鼓轟鳴,天旋地轉,所有的一切都在戰栗。

  他驚恐得想要尖叫,但聲音就像是梗在了喉嚨,不管怎麼樣也叫不出聲。
他什麼也無法看到,黑暗如同冰冷的狂潮,淹沒了他的每一寸皿肉,進而滲入了他的肺腑。

  如果這個時候,有人在附近的話,就會看到,在那如同天濤洩下的暴風驟雨中,那搖動的雨棚下,倒在地上的鸠摩孩子邊,那瘦小的身影,在一點一點的膨脹,閃動的電光,将其倒出一陣陣的暗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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