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箋麗低着頭,沒有再WWw..lā
方訪晴來到鸾梅長公主身邊,曼聲笑道:“有一件禮物,想要獻給公主,我想公主一定喜歡。
”往甯江看了一眼:“隻是、這禮物卻是女兒家的東西……”
甯江起身笑道:“我到外頭走走去。
”
方訪晴朝春箋麗看了一眼,又往春箋麗悄悄的努了努嘴,顯然是讓她跟到外頭,将甯江纏住。
春箋麗猶豫了一下,跟了出去:“小女子有一些格律上的問題,正要向公子請教……”
兩人一同曼步而出,司徒蕾、方訪晴一左一右,微笑的坐在公主身邊。
卻不知頂頭藻海之上,一雙眼睛,從縫隙中悄然監視着她們。
甯江與春箋麗走在外頭的園林中。
仿佛什麼事也沒有發生般,甯江有一句沒一句的,與春箋麗說着話,心中卻是冷笑。
原本以為春箋麗命大,真的會離開京城,現在看來,她竟是自己找死,跟她的同伴一起,把主意打到了鸾梅身上。
看來,沒有趁早将她解決掉,果然是一個失誤。
從一開始,就不應該留着她。
陽光揮灑在園林中,遠處的竹林,那原本盎然的綠意,仿佛蒙上了無形的氣罩。
假山邊的小溪,無精打采地流動着,幾處蟬鳴,枯燥而又單調的交響,此起彼落,單是聽着,就已經讓人昏昏欲睡。
甯江隻是随便應付,此刻的春箋麗,似乎也沒有什麼說話的心情。
毫無營養的聊了一些東西,不知不覺中,将整個園林逛了一遍。
雖然在藻海之上,留了人監視,但甯江并不想讓司徒蕾與方訪晴,與鸾梅待上太久,于是又慢慢的往閣樓轉了回去。
就是在這個時候,春箋麗忽的将他拉住。
甯江回過頭來,此刻的春箋麗,仿佛下定了什麼決心,不再是剛才那副,茫然無措的樣子。
她看着甯江,低聲道:“甯公子,你和長公主殿下已經是情投意合,太後和聖上早晚會将她許配給你……對是不對?
”
甯江裝作疑惑的樣子:“箋麗姑娘為何突然說起這事?
”
春箋麗略擡着頭,認真的看着他:“甯公子,反正殿下早晚是你的人,不如……不如你早點與她行完周公之禮。
”
甯江訝道:“周公之禮?
這個……姑娘的意思,小生不太理解,姑娘說的周公之禮,難道指的是……”
“房事啊,笨蛋!
”此刻的春箋麗,也顧不得那麼多了,低聲道,“甯公子,請相信我這一次,早點與殿下行房……越早越好!
”
說完之後,看到另一邊有侍女走來,也不敢再留,匆匆的就往前去了。
甯江在她身後,一聲冷笑,啪的一聲,打開折扇,輕輕搖動……這妖女又在玩什麼花樣?
他深信,春箋麗必定是在鸾梅身上,下了某種術引,就像那個時候她想要對小夢下術引一樣。
而術引一般來說,都是需要發動條件的,莫非,讓男子與鸾梅行“周公之禮”,就是發動術引的條件之一?
他知道,在西嶺有一種蠱蟲,就是需要通過那種事兒來發動,“蠱”實際上也是術引的一種。
又或者,這是陷害他的另一種手段,等他真的按着做時,就來個“捉奸捉雙”,敗壞他的聲名?
仔細想想,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隻是……她去得這般匆匆,生怕被其他人聽了去的樣子,卻又是怎麼回事?
回到了閣樓,看到了鸾梅,也不知司徒蕾與方訪晴對她說了什麼,此刻的鸾梅,看上去,仿佛看到了新的希望一般,臉龐帶着光彩。
這種光彩,就如同被拉入傳.銷群的新人,在經過不斷的“談心”之後,看到了一夜發财的希望。
然而,正常的情況下,以鸾梅的身份背景,功名利祿,對她早就已經失去了吸引力,很難有什麼東西,能夠将她說動又或是洗腦。
看到甯江随着春箋麗一同回來,司徒蕾與方訪晴停止了與鸾梅的交談。
然後,鸾梅的目光仿佛又陷入了迷茫。
他們在這裡聊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然後三個少女一同站起身來。
甯江道:“我剛好也要走,就與你們一同離開吧!
”
四個人一同告辭,往府外走去。
途中,春箋麗微笑着與甯江交談,猶如與他不是太熟。
到了府外,少年與三名結伴的少女正要分開。
就是在這個時候,仿佛突然間想起一事,少年蓦地看向那紅衣的少女:“箋麗姑娘,抱歉,雖然不知道剛才箋麗姑娘為何讓我與長公主殿下,及早行周公之禮,但是小生是讀書人,有道是非禮勿動,男女授受不親,除非聖上真的将殿下許配給小生,否則小生絕不會做那種苟且之事。
”
在他說出這番話的那一瞬間,司徒蕾與方訪晴極是震驚的扭過頭去,同時看向了春箋麗。
仿佛陡然失皿一般,春箋麗的臉,刷的一下就白了。
甯江拿着折扇,向她們拱了拱手,轉身往遠處的街角行去。
他故意說出這番話的本意,其實是一種試探,試探剛才春箋麗對他的“建議”,到底是拜火教的安排,還是她自己的主意。
試探的結果很有趣,至少,司徒蕾與方訪晴根本不知道……或者說是根本沒有想到,春箋麗會對他作出這樣子的建議。
看來,要麼是這三人之間,存在着某種不為人知的芥蒂,又或者是,拜火教的内部,并不像他所想的那般團結。
當然,雖然試探出了一些有用的東西,但是……其實也無所謂了。
既然我還沒有開始動手,你們就先一步,把主意打到我身邊的人身上,那麼,我也不介意讓你們知道……什麼是自尋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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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裡積累下來的熱氣,到了天色漸黑的夜裡,并沒有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