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膳時分,金光獻等人再次出現在齋堂,看見李洛和崔秀甯頓時一怔。
所謂人靠衣裝馬靠鞍,李洛現在換了衣服,整個人的氣質已經煥然一新。
即便這衣服在金光獻眼中很普通,那也比昨天強出太多。
看着身姿挺拔,面目俊朗,氣度清越的李洛,金光獻竟油然生出一絲嫉妒之心。
這個李洛,光論賣相的确比他強。
無論身高還是相貌,都算是風儀出衆。
至于崔秀甯,更是讓他難以自制。
他曾見過英華公主一面,覺得很難再有比英華公主更美的女子。
可這女子卻比英華公主更像公主。
這個女子,我金光獻一定要得到!
金光獻毫不掩飾的火熱目光灼灼逼人的刺向崔秀甯,完全不顧貴族子弟的風範和禮儀。
就是瞎子,也能看出他的念頭。
崔秀甯冷哼一聲,轉頭不再搭理。
這人實在太讓人厭惡,簡直是人渣中的人渣。
李洛暗歎一聲,真是紅顔禍水啊!
要是崔秀甯不來傳燈寺,她就不會被金光獻惦記。
可話又說回來,沒有崔秀甯的刺激,金光獻也不會昨晚在藏經閣說出他想要的信息。
其實,這事肯定不怪崔秀甯。
長的漂亮怎麼就成錯誤了?
難道還能一輩子不出門?
怪就怪兩人身份卑微,沒有自保的勢力罷了。
如同“小兒持金過市”,沒有賊惦記才怪。
“李洛,你最好在傳燈寺多吃幾口飯,出了傳燈寺本郎君怕你沒機會吃飯了。
當然,如果你答應本郎君昨天的條件,我保證你還能吃幾十年。
”
金光獻随便吃了幾口,一邊用雪白的絹布擦嘴,一邊旁若無人的說道。
此時齋堂并無有分量的僧人,在場的都是香客居士,他說話自然毫無顧忌。
四個雄壯的私兵虎視眈眈的站在邊上,手按刀柄逼視李洛。
李洛霍然站起,毫不畏懼的指着金光獻,“想不到與我李氏數代聯姻的金氏,竟然出了你這樣的敗類!
難怪金氏這些年江河日下!
”
“你說什麼!
”金光獻覺得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金光獻,本郎君本來不願與你計較。
你可知為何?
皆因家父曾說,仁州金氏與李氏世代聯姻,榮辱與共。
昔年我李氏子謙公執政,多耐金氏相助,兩家相攜百年。
對于金氏不可不敬。
我這才一忍再忍,甚至不願透露籍貫,以免你難堪。
怎麼,你竟當本郎君好欺不成?
本郎君在大都時,大元真金太子也曾招我入東宮為僚屬。
你算個什麼東西,竟敢如此欺辱本郎君!
”
李洛突如其來的發作,金光獻刹那間愣住了。
李洛猛然爆出的信息太多太烈,他有點反應不過來。
“鞑子太子都認識你?
哈哈哈,你......”金光獻這下反應過來了。
“你大膽!
鞑子二字你也敢說?
金光獻,你自己找死也就罷了,還要害的金氏與你陪葬不成!
”李洛嗔目大喝,氣勢逼人,這一下完全壓倒了金光獻。
李洛指着那幾個私兵,“你們是金氏的私兵還是金光獻自己的私兵?
如果你們還承認是金氏私兵,就别讓他胡作非為,他自己倒黴是小,連累金氏是大。
至于你們,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