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小暢在認真的考慮之後，還是沒有選擇冒然出擊。

　　今夜的氣氛太不對勁了，大唐騎兵表現的越發的嚣張，那就表示對方越有詐。

　　而且外面很黑，冒然追擊出去，隻會讓中了埋伏，誰也不知道，黑暗之中到底隐藏着什麼。

　　很快，蠻夷中軍營帳之内，出現了一副極為怪異的一幕，一支五千人的中軍營帳，竟然在此時完全黑暗了下來。

　　一點火光都不見。

　　在黑暗之中，隻剩下一隻隻帶着明亮的眼眸，而蠻夷士卒，則是十幾人，二十幾人聚集在一起，背靠背的睡覺，每個人手裡都還拿着兵器。

　　而剩下的一部分滿意十足，則是緊張的盯着黑暗，嚴防程咬金再次偷襲。

　　高小暢更是将軍賬的簾子掀起來，身着戰甲，手握彎刀，死死的盯着營帳之外寂靜的夜空。

　　蠻夷營帳在此時，一點動靜都沒有。

　　而蠻夷嚴防死守的程咬金，卻早已經在此時，返回了幽州城。

　　“哈哈哈，蠻夷不過如此，老夫在蠻夷大營之中，殺了個七進七出，蠻夷竟然不敢追出來。
”

　　程咬金非常猖狂的大笑起來，那感覺，完全沒有将蠻夷放在眼裡。

　　“程将軍寶刀未老，絲毫不減當年的風采。
”李秀甯跟着稱贊道。

　　活脫脫滿足了程咬金的虛榮心。

　　“哎，老了，不過是沖鋒了蠻夷軍營三次，還隻是在邊緣沖鋒，就已經氣喘籲籲，早已沒有了當年的風采，這要是老夫年輕的時候，就帶着這三百玄甲軍，老夫也敢攪的那蠻夷中軍天翻地覆。
”

　　程咬金搖了搖頭，歎息的道：“現在，不行了，尤其是那個蠻夷将軍，高小暢，此人若是老夫單打獨鬥，根本不是其對手。
”

　　李秀甯也跟着解釋了兩句道：

　　“那高小暢正值武力值巅峰時期，再加上其長期在蠻荒之地征戰，戰鬥經驗豐富，少有人是其對手。
”

　　“可惜，你我早已經年老，若是巅峰之時，與這高小暢，未必沒有一戰之力。
”

　　兩人無論是身份地位，都相差無幾，而且兩人都是馬上征戰天才，一身征戰，此時如此談論，倒是沒有長他人志氣之意。

　　也的确，無論是李秀甯，還是程咬金，早已經過了青年之時，身體素質各方面都已經下降，早已經沒有年輕之時的勇武。

　　尤其是對于程咬金和李秀甯這一類常年征戰的人來說，大小戰無數，同樣身上的大小傷也是無數，這種人，在年老之後，實力衰老的是非常快的。

　　程咬金和李秀甯還能有如此的勇武之力，也足以見年輕之時，戰力冠絕天下之力。

　　聽到李秀甯發出這樣的歎息，程咬金搖了搖頭，忍不住的瞅了瞅黑暗的城牆之下，似乎一眼便看到了自己的兒子，程處墨。

　　“李将軍說的在理，老夫就是有點歎息，我們這一代人，叔寶，尉遲，落成，孝恭哪一個不是武冠三軍的任務，落成的羅家搶，叔寶的十二路澗法，那都是巅峰的武技，隻要沉下心來研究，那也能有一番成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