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鴻升以學習基礎的名義,将那十來個倭國的遣唐使,給送到了莊子上的書院裡,跟他們專門開了一個班,讓李泰和那幾個勤工儉學的學子們随便教他們些基礎的算學和物理之類的東西,短時間内根本沒法形成競争力那些。
等萬一有一天倭國人從這些東西上面發展出真的自然科學了根本不可能有這麼一天,因為那時候倭國早就已經成為大唐的一個道了。
兩日之後,果然如同夏鴻升所料,犬上三田耜親自又帶着十口箱子,又是價值十數萬貫的黃金珠寶之類,送去了泾陽夏鴻升的府邸。
“犬上兄,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夏鴻升一副感激不盡的樣子,對犬上三田耜說道:“今日說什麼也不能走,本侯敬備家宴,你我不醉不歸!
”
“哪裡,夏侯不嫌我倭國蠻夷,不僅幫助在下得到陛下開恩,創辦四方書院以使我倭國可以學習大唐教化,又以格物之道傳授,而在下卻隻能以此俗物報答夏侯,該是在下慚愧才是啊!
”
哈哈哈哈本侯就是喜歡這些俗物啊!
夏鴻升心裡面笑道,将犬上三田耜一行人讓入了府中。
二人一番寒暄,家中的下人們端上來了酒菜。
“呵呵,犬上兄稍待片刻,本侯通知了其他人也過來。
”夏鴻升對犬上三田耜說道。
“無妨。
”犬上三田耜點點頭,說道。
夏鴻升歎了口氣,說道:“這幾日本該去見見犬上兄的,可軍中事務緊急,也耽擱了不少時間。
吐谷渾這個彈丸小國,真是不自量力啊!
竟然屢屢斷我大唐商道,阻撓商隊,收取大量過關費,令商隊的收益幾乎下降了半成!
若非如此,本侯也不至于難以維持書院。
”
犬上三田耜聽着夏鴻升的話,也不接腔,卻聽夏鴻升又說道:“我也不瞞着犬上兄了,倘若犬上兄亦有陸上的商隊,最近最好暫時先停下。
吐谷渾那邊,大唐的細作傳回來的情報很不好,估摸着大唐和吐谷渾之間可能要有一場戰事了。
萬一碰上戰事,商隊必然損失慘重,隻怕皿本無歸。
”
“呵呵,在下才到長安,哪裡會有西行的商隊。
”犬上三田耜搖了搖頭,說道:“這個,大唐與吐谷渾之間的戰事,這卻毫無懸念,吐谷渾哪裡是大唐的對手?
”
夏鴻升搖了搖頭:“不是這麼簡單的。
要說打仗,那吐谷渾自然不是大唐的對手。
甚至大唐的一個屬國就足以滅掉它了。
可關鍵在于大唐百姓,他們不願意再打仗了。
不論戰敗戰勝,總歸是要消耗的,羊毛出在羊身上,這些消耗歸根結底,終究消耗的還是民力。
犬上兄想必知道,前隋天下大亂,混戰一片,民不聊生。
及至大唐建立,也是連年征戰,平定四方。
終于安定下來,還沒幾年,又開始跟突厥你來我往的打開了。
如今百姓打心底裡面不希望再有戰事,無論是能不能打得赢。
所以啊,雖然大唐有能力擊敗吐谷渾,可百姓不願意,陛下又是個愛護百姓的,也希望百姓能夠休養生息,安居樂業,所以這一戰,陛下也在糾結。
不打吧,吐谷渾阻撓商路,而且據細作來報,吐谷渾還準備發兵攻打蘭州。
可打吧,又怕激起民怨。
這幾日因為這事兒,也是商量來商量去的。
薛延陀倒是狡猾,看出來了朝廷的猶豫,趁着這空當想要做交易,說願意替大唐出兵攻打吐谷渾,但因為兵器不足,所以先要從大唐再買一批百煉鋼做成的兵器。
你說它薛延陀狡猾不狡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