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昌明躺在床上。
屋内有兩人站在一旁。
“軟軟,你是說你剛剛彈奏的那一曲是此人所作?
”
阮輕雁點頭,“是他。
”
莫施施有些不相信眼前躺着的這個人,卻不得不相信阮輕雁的話。
“那你覺得曲子怎麼樣?
”莫施施看向阮輕雁。
“是大家所作。
”
隻此一句話,莫施施不得不高看徐昌明兩眼,雖然莫施施商業造詣極深,但在樂理上,阮輕雁的話就是京城的大家也要參考幾分。
“那今日怕是不能随你願了,喝成這個樣子,軟軟你怕是什麼也問不到了。
”
阮輕雁有些遺憾,可明日卻不得不啟程去江都,那裡有一場極重要的宴會需要她參加。
“總會有機會的。
”阮輕雁像是安慰莫施施,又像是安慰自己。
兩人出去,輕息蠟燭,掩上屋門。
黑暗中,徐昌明兩眼明亮。
早上醒來,已是晌午。
徐昌明開始覺得自己能熬到早晨,然後趁機回家,可是意志終究是沒有敵過困意,再醒來時,太陽正毒。
屋外的小厮見徐昌明醒來,說是莫掌櫃交代,給徐昌明準備了醒酒湯,還有一些簡單的早飯。
徐昌明謝絕莫施施的好意。
因為他今天第一天上任。
火急火燎的跑到縣衙,徐昌明發現自己錯了,錯的還很離譜。
縣衙隻有幾個捕快在那裡,一問,王縣丞沒來,陳主簿也沒來,知縣大人還沒回來。
徐昌明覺得自己高估了古代衙門的效率,但既來之則安之。
可是他不知道自己的應該做什麼事情,也沒人交待過他,王仁東昨日一晚都在跟他扯淡。
在衙門呆了一天,處理了幾個鄰居間的雜事,有雞丢了的,還有鴨子踩了人家菜的。
反正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忙活了一天,徐昌明下班了。
沒人做飯,就去燒餅大爺那買了兩個燒餅,提溜着就準備回家。
一個小女孩兒倒在徐昌明家門口不遠處,灰頭土臉的,很是瘦弱,看着也就七八歲的樣子。
徐昌明本想當作沒看見,在走了幾步之後,現代人的良知還是讓他回去看了看小女孩的情況。
探了探呼吸,人還活着。
徐昌明回家拿了些水給小女孩喂了下去。
小女孩醒了過來,有些警惕的看着徐昌明。
看到小女孩這樣,徐昌明苦笑,還真能把自己當成人販子了不成,解釋到,
“我看你倒在了我們家門口,便給你喂了些水喝。
”
女孩兒也沒說話,徐昌明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了。
要帶她回家吧,怕這小女孩兒不肯,就問了問,
“我是這個縣,東河縣的典史,你要是信得過我,今晚可以先住我家。
”
徐昌明還将自己的腰牌拿出來給小女孩看,不過他覺得這小女孩兒應該不認字,這個地方識字率低的可憐。
小女孩拿着腰牌看了看,遞給了徐昌明,也不知道看懂沒看懂,就答應跟着徐昌明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