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為北鄉侯,但此行征讨黃巾,天下兵馬皆聽我等号令,此子太傲!
”皇埔嵩始終氣難消。
他是東漢末年的名将,擁有總督全局的能耐,對于這樣總是不按照套路出牌的人,甚是懊惱。
需知人在軍中,以服從命令為第一!
違命而行,即便立有功勞,亦是罪當先!
若周野領兵誅殺黃巾,則無可厚非,可為了兒女情長耽誤時間,豈不是拿國家大事當兒戲?
這件事,也怪不得皇埔嵩發火,隻能說是袁紹袁術的功勞。
“北鄉侯可是風流人物,他之所為,豈是我等可以揣測?
”
袁術笑了一聲,道:“聽聞他出颍川之時,當衆與那杜繡娘摟摟抱抱,可是羨煞無數士子啊。
”
“吾亦聞言,他本早三日出發,因杜繡娘不舍,故又多停數日。
”
“中山國内甄氏五女樣貌絕佳,素有美名,北鄉侯莫非是繞道過去了?
”
“極有可能,真是風流人物,你我不如也!
”
幾個袁氏一脈的人先後開口,讪笑搖頭。
一直沉默的孫堅忽而開口:“北鄉侯會不會是去找張梁了?
”
“不會的,那是自尋死路。
”盧植搖頭,道:“張梁手握大兵,北皮之勢不同于颍川,無火可用;張梁此人又非張曼成能比,欲行刺殺一事,更是天方夜譚。
”
幾千人要正面擊潰張梁本部人馬,這怎麼可能?
縱然是讓你包圍埋伏,也不可能一口吞下十倍乃至更多的敵人。
朱儁也是眉頭暗皺,道:“不等他了,我看還是先拿下張角為緊要!
”
“憑他一人,幾千兵馬,還真能主宰戰局不成!
?
”皇埔嵩冷聲開口,開始拿出自己的作戰計策:“我兵擊觀津、盧子幹取交河,公偉領人從中而入,将張角兵馬兩分。
”
“本初公路取武邑,有勞孟德扼住弓高……”
諸将得令起身,齊道:“喏!
”
袁術轉身之間,嘴角勾起冷漠之色:“周雲天,你立的功勞再多,也不如擊破張角來的實在!
”
皇埔嵩拿定主意,諸多兵馬開始調動。
攻城的前進,斷路的扼道。
張角也不是傻子,敏銳的看到了動靜,一封書信讓快馬發到張梁手中。
“皇埔嵩三人急于決戰,盧植若動,必是沖交河而來。
”
“吾弟見信即遣兵馬,跟随盧植身後,以此為疑兵。
”
“盧植攻城,你便發兵,如此一來,漢軍必焦灼而退,到時交河城内人馬策應,可退盧植之兵!
”
“但切記一點,北皮萬分緊要,不可失也!
”
張梁接到信之後,派遣手下得力大将波才領軍兩萬,星夜出發。
“就是這裡了。
”
一彪人馬暗自北皮以南地界。
郭嘉手指大河交彙之處,道:“隻要将此處封堵數日,至于下流水小,河床上可行走的人馬就會更多。
”
“彼時主公引敵自此而過,我再将其挖開,滔天洪水一下,張梁必死無疑!
”
“這件事也隻能我去做了。
”周野笑了。
為何?
其他人挑釁,張梁未必會跳出來。
但周野不同。
他先後殺了程志遠、張寶、張曼成,可以說對黃巾的仇恨完全拉滿。
“主公,堵河水之人必要是忠心之兵,以免消息走脫。
”郭嘉湊了過來,壓低了聲音:“但是您帶過去的人馬,可不是三心二意的。
”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