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
”
劉繇旁邊,許劭連忙阻攔。
“公今得豫章一地藏身,若與冠軍侯為敵,豈非自取死路?
”
“我費盡心思取得此地,他要我拱手讓出,如何甘心!
?
”劉繇怒道。
“冠軍侯雖行事有王霸意,卻不欺善怕惡,當好言與之一談。
”
許劭搖頭不止,道:“與他對敵,豈能取勝?
”
“我有長江天險,豈懼他來!
?
”
劉繇執意不聽,道:“他麾下皆是騎兵,貫于北戰而不通南戰,欲練水軍,非三五年不可成。
”
“今他建新城,又有劉表袁術等虎視眈眈,若對我用兵,自取滅亡,我何懼于他!
”
劉繇拔出佩劍,指着張郃道:“放箭,射殺此人!
”
一聲令下,岸邊箭如雨去。
一個不慎,兩艘快船落滿了箭矢,上頭人死去一半,餘者皆畏懼跳水。
張郃大怒,欲與之搏命,又因人少,不得已而退。
劉繇見張郃退去,便下令射渡江百姓,同時大呼。
“爾等欲投之人,如今棄爾等而去,誰還要去江夏!
?
”
張郃見了怒意更甚:“劉繇,你是自取死路!
”
“少誇海口,莫說你一區區張郃,便是他周野親至,我也不懼!
”
劉繇大笑道。
張郃進不得進,退不得退,兩難之間,樊能領着水軍追了過來。
張郃方知是計,急領人撥轉船頭,往廬江方向逃去。
“張郃休走!
”
樊能大叫,張弓便射。
張郃回頭将箭矢打落,加速撤去。
無奈對方船快,眼看着就要追上了。
忽而上遊鼓聲震天,戰船沿長江而下。
“張将軍勿驚,徐盛在此!
”
原來徐盛在上遊江夏操練水軍,郭嘉擔心劉繇铤而走險,故派他領兵五千來接應。
張郃大喜,道:“文向來的正好,你我翻身殺回,取了劉繇狗頭!
”
徐盛搖頭:“軍師有命,接你回去便可,不可開戰。
”
樊能見有人來,擔心中了奸計,也領兵退回。
“哈哈哈!
”
劉繇大笑。
“痛快!
”
“他周野自以為無敵,我便偏不給他這個面子,他能奈我何?
”
“如今南陽、汝南、荊州三面皆是敵,若他再對我用兵,便是四面皆敵。
”
“到時候四面兵發,莫說是江夏,就是他老家廬江都保不住!
”
劉表聞此訊亦是大喜。
“主公。
”
“劉繇奪了豫章,屯兵于廬江以南,猶如一口刀抵在周野背上。
”
“他又有長江為屏,周野此刻水軍短缺,短時難以将豫章拿下。
”
“時日一久,周野必敗!
”
蒯越亦面帶笑容,道:“當遣一上将領兵在東,虎視江夏,以為疑兵,使周野不敢發兵豫章。
”
“善!
”
劉表點頭,一面領文聘領兵,一面又修書于劉繇,相約腹背共擊周野。
劉繇得信,自欣然允諾。
他不但趕走了張郃,還效仿劉表用箭射殺渡江百姓,又讓人在長江上追逐橋家以及冠軍侯國的其他商船民船。
“劉繇匹夫,你好大的膽!
”
江夏城中,周野雷霆大怒。
劉表袁術敢做的,劉繇做了;
劉表袁術不敢做的,劉繇也做了!
區區一個劉繇,憑什麼這麼大狗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