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純手一擡,讓全軍停下。
折騰快一夜的虎豹騎也累了,馬和人都氣喘籲籲。
看到追兵攔路,還是握緊了手中兵器,目吐兇光。
曹純思索一陣,笑道:“你我兩家關系友好,怎用投降之語?
”
“兩家友好?
”戲志才大笑,道:“那将軍持刀領兵而來,所為何意?
”
“自是支援冠軍侯攻襄陽。
”
曹純握緊掌中刀,徐徐向前,臉色盡量緩和。
“當真麼?
”戲志才問道。
“先生若不信,我可以随您回去,慢慢交代。
”曹純點頭,道:“我之言語,千真萬确!
”
說完這句,兩腿猛地一夾,胯下馬瞬間加快,沖向戲志才!
他想冒險,親自擒下戲志才,以他為人質,打開一條生路!
戲志才似有準備,見曹純過來,提前打馬往旁邊走了。
“先生勿動,免得傷了你!
”
曹純擡刀指着,大喝而來。
當!
刀走到一半,遭受重擊,震的曹純虎口開裂,刀柄脫手而飛。
駭然之中,一道人影,躍馬而現。
“曹純,下馬吧!
”
曹純手在顫抖,看到來人,面色又無奈起來。
“侯爺,您果然回來了。
”
周野也不動怒,笑道:“這麼多人登門拜訪,我怎好不回來呢?
”
曹純歎了一口氣,手沖着後方一揮:“下馬!
”
身後,張郃張飛都壓了過來。
真要突圍走的話,傷亡會非常慘重。
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别無選擇,隻能放下兵器下馬。
好在,他們來時就做了準備——半袋糧草。
他們從馬背上解下半袋糧草,拿了出來。
“兖州缺糧,主公實在窮苦,隻能拿出半袋糧草,命我等送來。
”曹純雙手托向前。
戲志才忍不住笑了,道:“将軍真心送糧,何必搞得這麼皿腥呢?
”
雖然虎豹騎脫身快,但前後也死了人。
既然是來做好事的,結果搞得這麼狼狽?
其實曹操的真實目的是什麼,但現在雙方的默契就是各自不捅破那層窗戶紙——心照不宣。
當然,周野也可以選擇揭穿,但那對他沒好處。
順着這台階下了,才是他的目的。
“實在是我們糊塗,好心辦了壞事,搞得這麼狼狽。
”
“侯爺收下糧食,我這就回去向主公請罪。
”
曹純把糧草放下,轉身就要上馬。
啪!
周野的手,搭在了他肩上。
“不用你回去請罪了。
”
“你帶虎豹騎在宛城歇着,這件事我想孟德會親自和我解釋的。
”
曹純身體徹底僵住了。
周野手一揮:“為防萬一,隻能得罪大家一番了。
”
“來啊,都給我綁了!
”
虎豹騎一個個腦袋都低了下去。
完了,要做俘虜了。
裡面的人來回換過不少,但老人還有一些。
等冠軍侯部的繩子捆到手上時,一個個帶着哭喪的表情。
有新人不解:“按理來說,等主公交了錢咱們就可以走,你怕啥?
難道冠軍侯會騙咱們過去殺了?
”
“比殺了你還難受!
”老人一臉欲哭無淚,忍不住擡頭,高聲道:“侯爺,宛城多有美女,這次能不能讓弟兄們體面一些?
”
周野正轉身打算走,一聽這話大笑,回頭道:“你小子倒未蔔先知,待會對他好點!
”
“多謝侯爺!
”此人大喜。
周野用馬鞭指着他,吩咐道:“這人一看就是老鳥,折騰兩次還想要美女,想來腎力頗足,給他安排個四五十重的美女!
”
“喏。
”
那人吓得大叫:“别啊!
”
虎豹騎全員都成為了周野的俘虜。
曹純、曹休、曹洪、程昱四人也安全會師。
“完了,徹底完了。
”
程昱一屁股坐了下去。
“先生,您說冠軍侯不會和咱們撕破臉,想來性命無憂,不用再愁了。
”曹休道。
“性命無憂,錢憂啊!
”
程昱重重一歎:“他把我們關在這,好吃好喝的招待着,你當他為了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