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中心聯系了王洛瑤的戶籍所在地公安機關,得到一個更駭人的消息,王洛瑤的屍體昨天從太平間憑空消失,現在當地已經立案調查,還沒有任何線索。
指揮中心領導鑒于案情高度複雜,便向上級部門請示,因為這個案子是省廳警令部李主任交代下來的,所以他還是去找李主任,可是當李主任接到電話後竟然很震驚,說這案子我不清楚啊,不是我交辦的。
這就更加離奇了,因為确實是李主任的手機号碼打過來的電話,聲音也沒錯,難不成這還有人冒充?
案子頓時變得撲朔迷離起來,連經驗豐富的老刑警都懵圈了,這案子的複雜程度超出了他們的理解範圍,沒辦過此類案子,甚至找不到類比。
……
王洛瑤駕駛着從小區裡偷來的别克轎車行駛在機場高速路上,劉骁問她去哪兒,答案是去機場接錢學林。
“差點忘了……你怎麼知道他要來?
”劉骁其實并不驚訝,一切信息隻要聯網就不再是秘密,對于中本聰們就像是攤開的書本一覽無遺。
“他租賃的飛機将會在一小時後降落在玉檀國際機場私人飛機候機樓,你現在可以和他通話。
”王洛瑤說着,打開了車載的安吉星系統。
劉骁沒再大驚小怪,安吉星系統是車載的救援導航綜合系統,坐席二十四小時在線,總體上是個服務電話,而錢學林此時正在飛機上,普通手機是打不通的,除非他攜帶衛星電話,能從随便一輛車的安吉星系統撥叫飛機上的衛星電話,天下還有這幫黑客幹不了的事兒嗎。
電話接通,劉骁和錢學林寒暄了幾句,錢學林非常震驚,因為他是臨時備降玉檀機場的,沒通知任何人,劉骁是怎麼知道的。
“回頭細聊。
”劉骁說。
半小時後,别克車開到機場,但沒下停車庫,而是直接繞到後面,駛入機場内部,一道鐵絲網攔阻的大門上安裝着攝像頭,能夠自動識别車牌号,别克車就這樣大搖大擺的被放行駛入,不用問,車牌号在不久前被列入了機場通行名單裡。
别克車的通行級别還挺高,竟然一路開上了跑道,機場内部道路就開了足足半個鐘頭,當他們開到跑道盡頭時,一架灣流公務機的身影也出現在天際。
公務機降落,緩緩滑行到盡頭,艙門打開,舷梯放下,錢學林滿臉疑惑的下來,看着劉骁和兩位美女,白檸他是認識的,王洛瑤眼熟,總覺得在哪見過,可是記憶中找不着能對上号的人。
再看這輛民牌别克轎車,怎麼就開到跑道上了,就連自己這個VIP客戶都沒資格把車開到飛機旁邊的,機場内有專用牌照,除非特殊情況,社會車輛是不可能進來的,他想問,又不好意思問,那樣會顯得自己懂得少。
劉骁主動解釋:“偷的車。
”
錢學林說:“現在玩的這麼野了麼?
”
劉骁說:“更野的在後面,先上車再說。
”
錢學林說:“我從境外進來的,要過邊檢,不能就這麼跟你走了。
”
劉骁說:“不用過了,你走免檢通道。
對麼,小王?
”
王洛瑤點點頭。
“可是我護照上總得蓋個入境戳吧。
”錢學林說。
劉骁不有分數把他拽上車,開門見山:“有個大型采購項目,我需要一整套核彈生産設備。
”
錢學林眼鏡都吓掉了:“大哥,你現在為哪個國家工作?
這可是殺頭的買賣,五常聯手追殺,誰都護不住你。
”
劉骁說:“不考慮被五常追殺的問題,你能不能搞到?
錢不成問題。
”
錢學林說:“這就不是錢的事兒,是腦袋的事兒,伊拉克想搞,結果怎麼樣,東邊鄰居想搞,被卡了多少年脖子,現在二踢腳什麼成色也難說,咱們小打小鬧賺點錢就行了,鬧大了掉腦袋。
”
劉骁說:“你相信命運麼?
”
錢學林看着别克車經過一道道關口閘門如無人之境,點點頭說:“我信,如果不是命運的安排,我現在還是國企裡混日子的助理工程師,一個月拿五六千,正為房子首付發愁。
”
劉骁說:“你得到今天這一切,有付出過太大的代價麼?
”
錢學林仔細想了想,利用時光蟲洞做位面商人的買賣不要太輕松,迅速發家緻富,走上人生巅峰,比一般人付出的少的多,甚至連風險都不存在,有句話說得好,出來混是要還的,你不想還都不行,命運給了你很多,現在輪到你回報了。
“黃餅行不行,髒彈行不行?
”錢學林說,“實話實說,我的能力範圍也就如此了,你想要一條生産線,那是絕對做不到的事情。
”
劉骁說:“那是你不清楚我們現在的實力。
”
說着對王洛瑤道:“露一手呗。
”
王洛瑤沒說話。
錢學林的手機響了,是他的财務經理打來的,說您個人賬上突然多了一億美元,問資金來源是哪兒,這麼大筆錢很可怕,說不清楚源頭會被有關部門盯上的,不光是涉及到稅務,更有洗錢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