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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太學生大戰臨安府

白龍 潇騰 3289 2023-04-12 01:03

  回到城南張家别院,氣氛有些緊張,管家在大門口等候劉骁,接到他就帶往書房,客廳這會兒不能去,臨安府的捕頭在那等着呢。

  書房裡,王洛嘉端坐,張樞正急的團團轉,看到劉骁回來,如同找到了主心骨,急道:“師父,大事不好了,臨安府的官差登門要人,弟子擋不住了。

  劉骁奇道:“不就是倆官差麼,你還搞不定?
我以為你在臨安府平蹚呢。

  張樞跺腳道:“好叫師父知道,官差不官差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背後指使之人,昨天師父招惹的一個是謝皇後的弟弟謝堂,謝國舅,還有一個是楊太後的侄孫楊鎮,他們二人把狀紙遞到了臨安府,府尹大人發了簽拿人,做公的也難辦啊。

  劉骁說:“莫非真要跟他們去過堂?

  張樞道:“若是尋常案子,弟子随便找一個人頂罪,私下裡再和對方說和,賠上幾百兩銀子也就罷了,現如今是楊鎮說他的手指被師父掰斷,不依不饒的……據說楊鎮是未來的驸馬爺,是謝太後挑中的人選,臨安府也不敢不辦啊。

  劉骁緊張起來了,招惹了權貴還真有點難辦,你說開打吧,為了這點破事不至于,你說跟着官差回去吧,自己又不是真龍,被押在臨安府的大牢裡那可就被動了,丢了面子是小,萬一被人害了咋辦。

  對抗臨安府,等于和大宋朝廷對抗,一走了之,這一趟就白來了。

  “除非……”張樞欲言又止。

  “除非什麼?

  “除非請賈丞相出面,方能說和。
”張樞道,“謝國舅和楊驸馬,誰的面子都不給,唯獨得給賈丞相面子,而且,謝國舅和相爺的交情頗深。

  劉骁道:“我不認識賈似道啊。

  張樞道:“可是師父和相爺駕下金龍有一面之緣,況且當日納蘭羽飛也在場,可以為之佐證。

  劉骁道:“這厮不落井下石就謝天謝地。

  王洛嘉說:“那倒未必,賈似道正想對付謝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至少道理是這樣的。

  張樞目瞪口呆,龍姑怎麼知道賈似道要對付謝堂,這就是傳說中的未蔔先知麼,可是既然能占蔔這個事兒,怎麼就不能占蔔眼前事呢。

  劉骁很固執,他對這個抄襲怪印象不好,甯願上公堂也不願意去求人。

  道理擺在這兒,這個事兒對方壓得緊,花錢也擺不平,隻能靠勢來壓,而且必須是丞相以上級别。

  劉骁來回踱了幾步,冥思苦想,忽然有小厮來報,說是大門口有幾個人來找白龍大人,說着将名帖遞上。

  名帖上寫着裴舜卿的名字。

  劉骁大喜:“有了,老子有比賈似道還牛逼的背景。

  說着向張樞晃了晃名帖。

  “這是?
”張樞不解。

  “國子監的學生,能不能壓過國舅和驸馬?
”劉骁問。

  張樞一點就透,這幫學生那才是真正最豪橫的,别說什麼國舅驸馬,他們連丞相都敢掀下馬。

  “快請。
”張樞道。

  裴舜卿進門就拜,劉骁雙手攙扶:“賢弟快快請起。

  “折殺學生了。
”裴舜卿道,“好不容易尋訪到先生的下落,學生是來請先生去國子監放電影的,就是前日在瓦子裡放的那一場。

  劉骁長歎道:“心有餘力不足啊,怕是要讓各位莘莘學子失望了。

  裴舜卿道:“可是先生要駕鶴雲遊去了?

  劉骁搖頭不語。

  張樞接茬道:“這位太學生有所不知,我師父昨夜伸張正義,得罪了謝堂,現在臨安府的捕頭正在我家裡等着抓人呢,可惜啊可惜,一場無妄之災在所難免。

  裴舜卿大怒:“豈有此理,外戚也敢這麼嚣張了麼,先生莫要煩惱,張員外也不用憂愁,且拖延着。
小可去去便回。

  張樞道:“可是要回太學找幫手。

  裴舜卿凜然道:“正是。

  張樞道:“公子可會騎馬。

  裴舜卿道:“會一點。

  一聽這話就知道不會,劉骁道:“派馬車去,有幾輛派幾輛。

  張樞秒懂,這不是說裴舜卿快馬加鞭的事兒,還得考慮到大批學生的交通問題,想到幾百個太學生大鬧臨安府的場景,他竟然隐隐有些興奮,有些期待。

  心老人才老,看來老夫還有一顆年輕的躁動的心啊,張樞暗道,又一想這也許是仙丹的功效,不僅金槍不倒,還能返老還童哩。

  安排妥了後手,劉骁才随張樞去客廳見官差老爺。

  臨安府不同于一般的州府行政單位,級别要高很多,臨安的一把手不叫知府,而是叫京兆尹,北宋初期一般是皇儲擔任這一職務,後來才交給外人,開封府尹有一任特别出名,就是大清官包拯。

  就是這個包拯,當年辦過皇親國戚,也形成了京城捕快的優秀傳統,不管什麼來頭,攤上官司就沒得商量。

  臨安府并沒有興師動衆,隻派了一個捕頭,一個皂隸,腰懸鐵尺,手拎鎖鍊,就施施然登門拜訪,說要拿人。

  有一句話叫做任你官清似水,怎奈吏滑如油,說的就是這種人,他們是城市中最狡黠靈活的人,面對的是最複雜的人和事,他們是執法者,同時也是最高明的違法者。

  一個高明的師爺可以在案卷上改動一個字,把死罪變成流放,一個老捕頭更是能不動聲色解決平頭百姓遇到的幾乎所有麻煩,他們代表的是公權,即便對方是皇親國戚,也得通過這些人來達到目的,這就給了他們操作的空間。

  官差并不是兇神惡煞,蠻不講理,他們是有這樣的嘴臉,但那是對平頭百姓的時候,面對張樞這樣的世家員外,那是客氣的不得了,一個勁的說我們做公的身不由己,奈何府尹大人簽了牌票下來,我們也是奉命行事,還請張員外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小的們一般見識。

  張樞何等身份,豈會親自和這些市井之徒交涉,府中自有專門應付閑雜人等的管家出面,好茶點心伺候着,一疊會子塞過去,捕頭就轉換了立場,主動出謀劃策。

  其實就是一個字,拖,拖到這邊找好關系,兩邊私下博弈,得出結果,臨安府随着執行便是。

  “您這邊該打點的打點,我們兄弟不急,隻是别拖到天黑就行。
”捕頭推心置腹道,“咱們都是聽吆喝跑腿的,老爺們怎麼說就怎麼辦。

  管家連聲稱是,正說着,劉骁和張樞估摸着裴舜卿已經抵達國子監,便踱了過來。

  “我就是白龍,上鎖鍊吧”劉骁伸出雙手,大義凜然。

  兩個捕快趕緊賠笑:“莫要吓殺小人了,隻是府尹大人請您去叙話而已。

  劉骁虎起臉說:“那不行,規矩不能壞,王子犯法庶民同罪,何況我一個無權無職的,鎖吧,不鎖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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