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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調兵令

白龍 潇騰 2761 2023-04-12 01:03

  宋代的國朝官印統一采用九疊篆字體,比劃折疊堆曲,均勻對稱,依據官職大小來區分印章大小,材質則統一為黃銅,低階官印上面帶個簡單的把手,高階的就用獸鈕。

  劉骁手頭沒有合适的銅材,蘿蔔倒是能找到,可是那玩意隻能一次性使用,時間長了不好保存,想來想他拿出了儲存的金條,這玩意肯定行。

  宋印不像清代的印玺那樣碩大無比,需要倒扣着蓋章,大多數印章是方寸之間,哪怕是封疆大吏的印玺也不會太大,金條可以勝任,而且金子質地柔軟易于雕刻。

  劉骁刻了一枚四川制置使的印信,這是當下最實用的大印了,調動四川境内的軍民,升遷基層官員,都用這個印。

  有了這個金印,就可以為所欲為了,起碼在短期内不會被人發現,比如調動軍隊進重慶發動政變,快的話一夜就能搞定局勢,但是這樣做合适麼,問心無愧麼,劉骁想想覺得不妥。

  這是自己的家業不假,但是并不是被人家王洛嘉奪走的,而是自己缺席造成的權力旁落,二十年來的艱辛用一個假公章就兌走,于情于理都說不過去。

  四川的基業,雖然有自己的一份功勞,但更多的是兩位夫人和她們所屬的集團二十年的努力成果,乍一回來就想着收回一切,實屬不講究的行為,和趙匡胤沒啥區别,雖說天家無父子,權力面前夫妻更是同林鳥,運用任何手段奪權都是合理的,但劉骁就是做不到。

  他過不去的并不是天下悠悠之口,而是自己心裡這一關。

  可這公章刻都刻了,總不能銷毀吧,幹脆在前頭鑽個孔,穿上絲縧系在腰間,随身攜帶,以備不時之需。

  ……

  早上,早餐依然沒動,劉骁讓小艾取了樣本之後倒掉,自己出去晨練,在白龍廟的草坪上跑步,俯卧撐,完了拿了個本子去白龍書院蹭課聽。

  孫侯氏将劉骁的一言一行都盡量搜集起來,寫成密報派人送往重慶。

  重慶也有一座蜀王府,就建在朝天門,規模比臨安的大了何止十倍,合川來的密報通過層層傳遞,來到王府秘書監,一名青衫文士看了之後,向内廷女官口頭報告,女官拿了密報,去往王府後花園,一座名為大觀園的園林建築。

  大觀園怡紅院裡,王洛嘉正在練書法,二十年的浸淫,她的飛白體已經頗有造詣,見女官進來,王洛嘉欣喜道:“婉兒,你看我這幅将進酒寫的如何?

  被稱作婉兒的女官年紀已經不小了,但眉眼腰肢依然保持着少女的姿态,她歪着頭看着這幅字,點評道:“筆畫似流星劃過夜空,又如懸崖瀑布飛縱,聖母的字越來越神了。

  王洛嘉喜滋滋道:“婉兒的嘴越來越甜了,對了,有事麼?
是不是他在合川生出什麼幺蛾子了。

  婉兒說:“本分的很,就是晚上喜歡瞎跑,還把孫嬷嬷教訓了一頓。

  

  王洛嘉一目十行看了密報,放心道:“他就是這個脾氣,窩着火總得發洩,孫侯氏能克制他的暴脾氣,晚上瞎跑不是好習慣,得改。

  婉兒說:“合州有兵器工廠,人口衆多,以白龍王的名望,振臂一呼,拉起一支隊伍不是難事。

  王洛嘉說:“盯緊點,情報七天一送,不,三天一送。

  婉兒說:“三天一送還是來不及,合川到重慶快船半天就能到。

  王洛嘉說:“你什麼意思呢?

  婉兒說:“我有些心裡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王洛嘉說:“你都這樣說了,那就一吐為快吧。

  婉兒說:“聖母不可有婦人之仁,活的白龍王,反不如一塊牌位有用。

  王洛嘉瞬間眉毛倒豎,王霸之氣四溢:“你想殺他?

  婉兒跪倒在地:“聖母恕罪,奴婢隻是就事論事,白龍王不是池中物,絕不甘心屈居在合川,要麼聖母讓位給他,要麼就要做好為敵的準備,既然不想讓位,也不想兵戈相見,還不如早早一了百了。

  王洛嘉扔了毛筆,來回踱了幾步,忽然道:“婉兒,你是擔心他回來,我就不寵愛你了麼?

  婉兒說:“奴婢不敢,也不敢,奴婢始終隻是一個奴婢。

  王洛嘉搖搖頭:“别奴婢奴婢的,你是我的巾帼宰相,将來要有大用的,男人都不是好東西,我這輩子吃了太多男人的虧,你想殺他我能理解,但是他畢竟是兩個孩子的親爹。

  婉兒說:“聖母重情重義,我懂。

  王洛嘉說:“你不懂,我的意思是他做個活牌位,做個好爸爸,足矣。

  婉兒說:“我真的懂了。
”原路回去,拟了一封回書,快船送回合川,交予孫侯氏。

  與此同時,一支百人左右的精銳部隊從重慶調防到合川,帶隊的軍官叫孫九斤,是孫侯氏的大兒子。

  孫九斤帶隊來到白龍廟,向衛隊出具了蓋了關防大印的調防文書,聖母奶奶擔心這邊的兵馬不夠,三班倒太累,增派一個都的步兵,孫九斤本來是正将,現在是低配任職,所以白龍廟的防禦指揮權也交給他。

  孫侯氏萬萬沒想到上面居然把自己的兒子調來搭班,簡直是欣喜若狂,她将兒子迎進屋裡,吩咐宮女端茶倒水,喜滋滋摸着兒子堅實的胳膊說:“九斤壯實了,也黑了。

  說着說着竟然哭了。

  孫九斤慌了:“娘,哭甚?

  孫侯氏說:“娘在想,你爹活着該多好。

  孫九斤說:“盡說瞎話,娘不是最恨爹的麼,爹陣亡的時候娘切了豬頭肉,打了二斤酒的,我還記得呢。

  孫侯氏說:“其實是娘被人欺負了。

  孫九斤握住了刀柄:“誰這麼大膽子,我這就去剁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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