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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二次穿越

白龍 潇騰 3446 2023-04-12 01:03

  劉骁明白,以趙孟檬前十八年經曆的教育熏陶,她這輩子隻會跟定自己一個人,但自己卻不想耽誤别人的餘生,可耽誤不耽誤的,也得全憑自願,人家願意一棵樹上吊死,你也得尊重這種執着,所以他想出一個折中方案,保存自己的基因,若幹年後,趙孟檬可以根據當時的心态做決定,是否為劉骁留下骨皿。

  做完這個,基本上也就差不多了,劉骁的财産還挺多的,他做了一個家族基金信托,能确保父母和妻兒不會因為自己的失蹤而衣食無着,也不會因為驟然掌握巨額資金胡亂投資導緻破産。

  趙孟檬現在是有合法身份的,她用了一個病重死亡的貴州女孩的身份,身份證的名字叫趙繡,無父無母,孤苦伶仃,劉骁和她辦了個結婚登記,但沒大張旗鼓的辦婚禮,一切低調為主。

  他安排好了後事,但穿越還是沒有絲毫進展,崂山太大了,幾十年時間砸進去未必有結果,這事兒急也急不來。

  做好了心理上的準備後,劉骁是把每一天都當做生命中的最後一天來過的,用力的活着,認真的活着,因為不知道哪一天,他可能就消失不見了。

  這天,劉骁和聶家兄妹照例去玩跳翼裝飛行,因為

  隻有極限運動才能稍稍讓他平靜的心掀起漣漪。

  一架輕型飛機在崂山上空飛過,艙門打開,劉骁戴着頭盔,穿着翼裝,對身後的聶放和聶紅線做一個OK的手勢,然後跳了下去。

  翼裝是用張力極強的尼龍材料做的沖壓式膨脹氣囊,跳下去之後,空氣進入氣囊,充氣成為翼狀産生浮力,然後通過移動身體控制飛行的高低方向,簡單來說就人形滑翔機,這個運動死亡率極高,刺激度也是頂級的,但對于穿越過時空的人來說,依然是小兒科。

  劉骁是翼裝飛行的老手了,對崂山一帶的情況也很了解,今天晴空萬裡,危險系數很低,何況他身上還背着降落傘,相比之下身後那兩位就厲害了,連降落傘都不用的,人家直接從高空墜落都不會死,以前沒玩過,隻是因為沒機會上高空而已,從百丈懸崖上跳下來那是家常便飯。

  三個人在空中手拉着手,随着氣流盤旋飛翔,很快就不能同步了,因為劉骁是翼裝飛行,他倆是自由落體,于是分手各自前(下)行。

  劉骁翺翔在天際,遠處是波光粼粼的大海,下面是崂山的林海,這一幕他熟稔無比,再過一會,他将會在一個事先定好的地點降落。

  但是一陣突如其來的妖風打亂了步驟,劉骁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在雲霧裡手忙腳亂,他努力鎮定心神,去拉降落傘繩。

  沒拉開,降落傘失靈了,再拉備用傘,依然失靈。

  天旋地轉,劉骁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這回要死了。

  大地越來越近,能看到樹梢和建築物,他最後看到的是一堵青磚牆。

  ……

  劉骁感覺頭疼欲裂,他猛然記起自己翼裝飛行事故,一頭拍在牆上,想必是腦袋瓜都拍爛了吧,掙紮着起身,擡頭看去,是一輪皎潔的明月,四下靜悄悄,回頭望,是一堵完好無損的牆,周圍建築物是仿古的,似乎像個寺廟。

  很快他就意識到,這不是什麼仿古建築,這就是古代,因為每個時代都有每個時代的味道,他嗅得出空氣中的炊煙、牲畜臭和燈油燃燒的味道。

  嘗試着起身,卻發現腿骨折了,站不起來,他長這麼大沒受過這麼重的傷,但急救知識掌握的很多,他需要用木頭做個夾闆把腿固定住,如果不是粉碎性骨折的話,三個月就能愈合。

  “有人麼?
”劉骁喊了一嗓子,無人回應,他又喊了幾聲,依舊沒有人來,沒辦法,隻能把翼裝脫下來,拖着斷腿往前走,每走一步都很艱難。

  

  這是一個破敗的院落,雜草叢生,月色下能看到屋檐上也長着草,木柱子和歪斜的門扇褪了色,屋裡黑洞洞的,灰塵厚重,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樣子。

  劉骁暗道不好,這裡荒無人煙,自己又斷了腿,大山深處上哪兒求醫問藥去,搞不好命都得交代在這兒。

  遠處有狼嚎虎嘯之聲,氣溫不低,劉骁判斷現在的應該是夏季,他爬進房子,适應了黑暗之後,發現這裡有人居住的痕迹,有櫥櫃,書桌,屏風後面還有一張床,床上似乎躺着人。

  準确地說,床上躺着的是個死人,劉骁上過戰場,不會懼怕死人,他上前打量,床上的這具幹屍死去的時間應該不太久,皮膚還有彈性,年歲也不大,二三十歲的壯年男子,留發髻,蓄胡須,躺着也能看出個頭蠻高,和自己差不多,這并不稀奇,膠東半島上的人在商周時期叫做東夷人,以體格魁梧著稱,東夷人的基因肯定是流傳下來的。

  死人不是威脅,劉骁不去管他,在屋裡找到一些能用的東西,比如劈柴的斧頭,他用斧頭把椅子劈了,用椅子腿做了個夾闆,撕開床單把斷腿固定起來,緩了一口氣,四處找水喝,找食物補充能量。

  缸裡有水,但上面一層浮着物,看着不幹淨,不敢喝,米缸有些陳谷子,不夠一頓吃的,僅此而已。

  劉骁翻出書架上的典籍看,當他看到《四書章句集注》時長長出了一口氣,這是朱熹的著作,儒家理學的典籍,科舉考試的必備參考書,這說明時代沒錯。

  今晚疲憊而亢奮,什麼事兒都做不了,他握着斧頭在牆角對付了一夜,次日黎明,旭日東升,劉骁也起身做事,先查驗屋裡的物件來再次确認年代和地理位置。

  根據屋裡留下的文字,能看出死者名叫張埜,字憲之,号草廬先生,是山東萊州的一名秀才,看他的文章還是儒家理學的一套東西,另外居然還有些格物,就是數學加上基礎的物理化學之類,以此分析,劉骁判斷自己來對了,這是經過自己改變的時空位面。

  劉骁出去轉了轉,确認這是一處廢棄的道觀,崂山上有太清宮,不知道這裡是不是,想到太清宮,就想到崂山道士,想到崂山道士,就想到穿牆術,想到穿牆術,就想到昨夜自己頭撞牆,也許那堵牆就是穿越之門呢。

  他試了試,閉着眼走向那堵牆,結果隻有一個,就是碰壁,在其他位置再試驗,撞了幾百回後終于承認,此路不通。

  看來時空門的規格不同,這是個單向的。

  道觀裡有一口井,有井繩木桶和辘轳,劉骁打了一桶水,在陽光下觀察無色無味,應該不會毒死人,嘗了一口,果然清冽甘甜,放心飲用一番,又拿水煮了一頓稀飯,吃完了才料理屍體。

  張憲之的死因是什麼不得而知,以他死在床上來看,或許是心腦皿管突發導緻,或許隻是普通的感冒發燒引起的久病卧床,沒人照料,硬生生燈枯油盡熬死的。

  劉骁在院子裡挖了一個坑,把張憲之用席子卷了,淺淺的埋了,還立了個木牌子,想寫上名字,書房裡卻找不到墨了,斧頭太鈍無法拿來刻字,隻好作罷。

  很容易就能分析出來,張憲之是個讀書人,在此攻讀詩書,這就說明此處距離有人煙的地方不算太遠,但也不會太近,否則不可能死了這麼久沒人發現。

  屋裡沒有銀子和銅錢,隻有一張山東東路發行的當五貫大宋寶鈔,年号看不出什麼名堂來,但印刷技術不錯,而且也證明了山東已經收複,劉骁興奮起來,天下太平,那自己的尋親之路就省事了。

  他怕的就是軍閥混戰,民不聊生,以他現在的能力,能全須全尾的從山東走到四川可是個高難度的事情,路上很有可能被亂兵抓去充軍,甚至殺死,戰亂時期,千裡赤地,遍地土匪,孤身一人很難長途跋涉,現在這些擔憂都不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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