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
“哈哈哈……”
“老侯,你該找人給你配一副眼鏡戴了,我們都依稀能看出來幾分你兒子的樣子,你竟然看不出來,哈哈……”
“老侯,兒子不認識了不要緊,老婆可不能認錯了,那是要犯錯誤的。
”
朝堂上,頓時亂作一團。
中年男人有些惱羞成怒的拍了拍桌子道:“我看看誰再笑,小心我今天晚上真認錯家門。
”
“好了好了,上朝呢,大家都遵守一下紀律。
”劉協敲了敲桌子說了一下,然後看着中年男人道:“侯愛卿,朔方那邊條件不好,而且他們的工作性質就是需要整天呆在戶外,去了那邊總是免不了風吹日曬,黑一點,瘦一些,都是正常的。
”
“可是他比我家小亮高了不少呀!
”
“侯亮才十幾歲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整天呆在你身邊,你察覺不了,長時間不見,你當然能感覺出來了!
好了,别鬧了,朕和你保證他就是你的兒子!
”
說完,劉協看着兩人道:“你們兩個誰來說一下朔方那邊的情況?
”
蒲元甲碰了一下侯亮,想把在陛下面前表現的機會讓給侯亮,不過侯亮就像沒有察覺到一樣,默不作聲。
在侯亮的眼中,他不需要這個機會,因為他有一個正三品的爹,而蒲元甲什麼都沒有,他才需要這個機會。
見蒲元甲還無動于衷,侯亮直接開口道:“陛下,朔方那邊的工作基本上都是蒲元甲在主導,臣隻是打個下手,所以還是讓蒲元甲來說吧。
”
蒲元甲看了侯亮一眼,又看到劉協略微有些不耐煩的眼神,他苦笑一下,道:“陛下,朔方那邊的地質是沒有問題的,非常适合搞建設,臣和侯亮探測範圍以現在朔方的主城開始,方圓五公裡都是可以搞建設的,探測數據臣已經帶來了回來,就在宮外,陛下可以随時查閱。
”
劉協問道:“兩個人四個月時間就完成了原本需要兩百人半年時間才能完成的任務,你确定你認真探測了嗎?
”
蒲元甲道:“臣以人頭保證,臣說的範圍内,每一寸土地,臣都測量過!
野戰軍負責保護我們的安全,他們是可以給我們作證的。
”
要說蒲元甲把所說的區域都走過,劉協相信,要說每一寸土地都測量過,劉協就不信了。
朔方的舊城有差不多三公裡,方圓再加五公裡,直徑就是八公裡了,按照公式來計算,這個圓的面積就是五十多平方千米,差不多是後世上海徐彙區的面積了。
四個月想要測量完如此大的面積,要麼說謊了,要麼就是地質結構都差不多,一片一片測試的,每一寸都測量,完全不可能。
劉協沒有選擇在這件事情上揪着不放,蒲元甲敢如此信誓旦旦的保證,想來還是有底氣的,就點點頭,問道:“朔方那邊本地的漢人怎麼樣?
”
蒲元甲實話實說道:“生活很苦!
或許是因為朔方那邊的土地不适合耕種糧食,收成還沒有撒下去的種子多,所以大家都不耕種,沙化很嚴重。
”
曹操忍不住道:“你這個小孩兒說話我怎麼就感覺很不着調呢?
你要說草原人遇到這種問題的時候,選擇放棄耕種我相信,可是咱們漢人是那種輕易放棄的人?
如果他們放棄了,那麼他們現在早就應該絕迹了,因為都餓死了呀。
沒有糧食,怎麼生活?
”
蒲元甲有點不知所措了。
他知道怎麼回答,不過面對氣場很強的曹操,卻是一句話說不出來。
見大哥膽怯了,侯亮梗着脖子道:“那邊的人确實是不耕種的。
他們大多數人都是靠着給匈奴的牧民幫忙賺錢,然後再高價購買咱們大漢商人運送過去的糧食來生活。
生活苦不堪言,經常是吃了上頓沒下頓。
數百年前遷徙過去的漢人,一代一代的為了生活,他們選擇和匈奴人和親,有女兒的嫁給匈奴人,有兒子的迎娶匈奴人,所以,到了如今,朔方本地幾乎已經沒有純粹的漢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