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鈞一臉為難道:“可是,這建造鐵軌需要大量的鐵,我們沒有那麼多鐵呀。
現在咱們的鐵最多制造上百裡的鐵路,别說修到西涼了,即便是潼關也到不了!
臣以為,有這些鐵倒不如用來制造長安汽車,至少十輛汽車。
”
雖然劉協很想對馬鈞說,在這個時代,蒸汽火車的戰略意義遠遠要比汽車大,可現在沒鐵呀。
一個車頭一百多噸,一節車皮二十噸,十節車皮就是二百噸,算上車頭的重量就是三百五十噸左右,這就是七十萬斤。
軌道呢?
一米五十公斤,一條軌道按二十米來計算,就是一噸,一裡路五百米,需要二十五噸,這隻是一邊,兩邊就是五十噸。
一百裡就是五百噸。
坑了三百萬斤鐵,建築需要用,軍營的裝備需要用,各個工廠也需要用,算上長安以前的儲備,前期已經用去了七七八八,現在别說一百裡,恐怕剩下的鐵也就夠制造十個車皮,鐵路想都别想。
劉協到知道一處鐵礦的位置,不過距離長安有些遠,還遠在遼東。
更讓劉協頭疼的是,這遼東太守公孫度可不是一個善茬,冀州的公孫瓒最起碼還有點漢臣的覺悟,這公孫度是一點沒有,甚至有自立的野心。
曆史上,“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曹操為籠絡公孫度,就以漢獻帝的名義,任命他為武威将軍,封永甯鄉侯。
诏命到達遼東後,公孫度不屑地對屬下們說:“我已經是遼東王了,永甯鄉侯算什麼東西!
”
于是将曹操授予的官爵印绶藏到武庫中。
優質的鐵礦都在别人的地盤裡面,長安也不是沒有鐵礦,隻是儲量少,又屬于貧礦。
劉協記得長安治下的周至縣就有一座鐵礦,儲量有120萬噸,這就是貧鐵礦,鐵礦石的含鐵量不足百分之五十,然後再減去百分之五的尾礦含量,再涉及到現在的工業能力,三噸鐵礦石能出一噸鐵就算好了。
可聊勝于無嘛。
總比用現在的鐵制造十幾輛汽車要好吧。
十幾輛汽車在一兩年内的燃油是沒有問題,可石油開采枯竭以後呢?
這些都是問題。
可是涉及到開采這就有些麻煩了,現在開采全是依靠人力開采,産量肯定上不去,遠遠跟不上需要,還是需要大量的購買。
如何讓各地把大量的鐵礦石運送到長安,這光靠有錢是沒有用的,鐵可是現在最重要的戰略物資,各路諸侯哪怕是再缺錢,也不會把鐵賣到長安來。
所以,這個時候隻能靠異族人了。
西域是個好地方,他們不光有哈密瓜,還有豐富的鐵礦資源,分布廣,類型全,富礦多。
煤炭千億噸級别,有三個基地。
鉛鋅千萬噸級别的,金礦百噸級超大型的,鐵礦也有兩個基地,十幾噸級别的,錳礦千萬噸級别的,晶質石墨超大型的,鈾礦大型的……
劉協對馬鈞道:“各方面先用着,不夠了高價購買,剩下的朕來想辦法!
”
……
告别了馬鈞,劉協和陳宮兩人離開。
路上陳宮終于問了出來,為什麼叫他老陳,他雖然很不喜歡,可是聽着很親切,就像是多年老友稱呼自己一樣。
劉協就給陳宮解釋道:“這樣稱呼顯得親切嘛,表示認識的時間久,關系好。
但是這樣的稱呼隻能是上級稱呼下級,或者是平級别之間。
就比如朕能稱呼你為老陳,可你不能稱呼朕為老劉或者小劉,因為這樣顯得你不尊重朕……”
入宮後分開,分開的時候,陳宮給劉協包袱的時候,從裡面掏出來一包煙,呲溜一下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