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子真是一句沒聽懂,完全搞不懂李煜祺再說什麼。
作坊他知道,就是生産人們所需貨物的地方。
可是作坊擴建為何要被分成數千上萬份,讓人購買才能有資金?
既是需要擴建,那自然說明生意好,生意好自然也就賺錢,擴建還需要借他人之手?
借助他人那豈不是也需要把無數的利潤分出去?
他想不通,也聽不明白,可仔細一想李煜祺半個月時間就賺了三十萬貫,那這裡頭必然是有一定高深學問的,或許隻是因為李煜祺也一知半解自己才聽不明白。
當然也有另外一種可能,李煜祺不想自己賺錢故意這麼說,半個月時間賺了三十萬貫啊,這是何等的厲害,竟然還說自己不太懂?
韓子真也不希望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決定過去一探究竟,看看這個股票交易市場到底是何物。
于是,他面色不改道:“賢弟,為兄還沒見過如此增長财富的方式,要不咱們過去看看?
”
李煜祺點點頭,兩人并肩靠了去過。
“别擠,别擠,擠你娘了個腿,先來後到懂不懂?
”
“大兄弟呀,你今年多大了,還這麼幼稚?
眼前是什麼?
那是财富呀!
親兄弟還明算賬呢,在财富面前,誰管你是不是先來的!
”
“就是,就是,等了如此久才終于等到一支買了就知道能上漲的股票,這是财富啊,隻要能購買到一些,老夫前些個月虧損的數十萬貫就有可能失而複得,現在你跟我講先來後到?
老子沒打死你個龜兒子就算是大發善心了!
”
那人見自己的一句先來後到引發衆怒,頓時魯起袖子準備防禦,雖然腿在打顫,可嘴上還是強硬道:“怎麼,還想打人?
你們也不打聽打聽我範閑是什麼人!
再者說,咱們長安可是有王法的,你打一個試試!
”
沒錯,排隊這個人就是當初和李靖競争的範閑。
隻是此時,兩人已經有了天差地别,很明顯,範閑是在地上的那位。
一個穿着錦富的胖子,一個巴掌呼在範閑的頭上,“滾犢子,狗一樣的東西,瞧你穿着打扮也不像家庭殷實的人家,好好找個工廠上班不行嗎?
還學着人家富人玩股票,你也不怕虧死你狗日的?
”
範閑怒了,“你睜大你的狗眼看看老子是誰?
老子可是當初長安排名第二大家族範家第三代的長子,你敢說老子是窮人?
”
股票交易中心開始營業後,第一期老城區改造工程是打包上市的,以至于看好這些工程的人瘋狂的加價購買,一百文一股很快就漲到一百五十文,一百五十文買不到,繼續加價,到了後來,這隻股票就被玩壞了。
人們壓根不再計算第一期老城區改造到底能賺多少錢,隻看重股票的價值。
等股票漲到十貫一股的時候,第一期老城區改造工程完工了,等财務報表一公開後,這才發現,根本不賺錢,于是他們開始抛售股票,可是這個時候誰還會去接手?
股票一跌再跌,最後退市。
相當一批人被割了韭菜。
範閑便是其中之一。
他當時還不懂股票是什麼,随便買了一萬貫,第一天是一貫錢買的,到了第二天就可能變成兩貫。
害怕是騙局的他果斷的賣出,然後大量的紙币進入他的口袋。
他的财富頓時翻了一番。
他知道這不是騙人的,而是真的能賺錢,而且賺錢非常之快!
财富增長如此之快還搞什麼車行呀?
别人賠本最起碼還能賺個吆喝,可是他在李靖車行的對面,賠本連個吆喝都賺不上!
還是股市好呀,瞧瞧,這才一天時間,老子的一萬貫就變成了兩萬貫。
初嘗到甜頭的範閑過了幾日見到這股票還在增長,腸子都悔青了,悔不當初啊,當時真是不應該賣掉的!
可是一股已經增長到了五貫,他又猶豫了,要知道當初朝廷可是拿出來兩千萬股啊,這一股五貫錢,那兩千萬股豈不是長安人人都是家财萬貫?
他突然理智起來,需要觀望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