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愣,有人擔憂的問道:“這樣可以嗎?
我們承認,以許攸那狗東西的性格,肯定會讓我們在承認書上簽上我們的名字,這樣我們一樣會落下把柄在他手中啊!
”
“那也比被打個半死再在承認書上簽下我們的名字好吧!
”
“是呀,許攸那狗一樣的東西,這次擺明了是吃定我們的,不簽個名字肯定走不了。
可是一旦簽下名字,這又等于讓他抓住把柄,以後指不定那狗東西會對我們做出什麼喪盡天良的事情。
”
“……”
衆人又開始了那個死循環。
甄華道:“諸位,諸位,聽老夫說,許攸不把世家放在眼裡,無非就是因為現在他是袁公麾下最為重視之人,權力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還掌管着銀行,有用之不盡的錢财,自然也就沒有糧草之憂,然後覺得用不着我等世家了。
可許攸畢竟是小門小戶出身,他有的時候可能無法理解世家對于某方勢力或者整個大漢意味着什麼,但是袁公可是出身名門,許攸無法理解的他理解,隻要我等出去以後去找袁公,想來袁公會給我們一個公道的。
”
“好,我聽甄兄的,一會兒許攸那狗東西來了我就跟着甄兄承認,離開這裡後,就跟着甄兄去找袁公,到時候一定要在袁公面前好好說說許攸那狗東西的罪狀。
”
“我也去!
”
“反正橫豎都是死,倒不如搏一搏,老夫也去了!
”
“就是,去,一定要讓袁公知道許攸那狗東西的真正為人!
”
……
時間一到,許攸不緊不慢的走了進來,嘴裡還吊着一根煙。
這煙是長安的探子幫他購買回來的。
煙草目前朝廷沒有對外發售,隻是在内部特供,但是有些官員抽不了就會選擇高價出售給異地來的商人,換成紅紅綠綠的長安紙币。
一包就能賣到五貫,整條的價格更高,往往能賣到七十貫。
一個五品官員,月俸祿不過五貫左右,但是朝廷給他們分發的福利卻往往能賣到上百貫。
這些消息由商人們傳至各地,以至于現在想要入朝為官的人數不勝數。
……
許攸走到甄華面前,朝他吐了口煙氣,看到甄華被嗆的猛然咳嗽,臉上才有了一絲的笑意,不過這笑意稍縱即逝,随即便被猙獰取代,“考慮的怎麼樣了?
”
這時許攸的手已經用力的捏住了煙頭,隻要甄華的回答不能讓他滿意,那燃燒通紅的煙頭便會直接按在他的臉上。
“考慮好了,我交代。
哄擡物價、銀行擠兌這些事情都是我們聯合起來做的,主要的原因便是城裡的商稅調的太高,大量的利益被外地的商人所賺取。
”
甄華從許攸進來就一直注視着,許攸的任何表情都沒有逃過他的眼睛,于是,便也沒有和許攸賣關子,直接交代了。
反正都已經決定了,再因為賣個關子,受點罪,不值當!
許攸又看向其他人,“你們呢?
”
大家齊聲道:“我們承認,千錯萬錯都是我們的錯,回去一定閉門思過!
”
許攸笑了,他要的就是這些世家們的這句話。
因為隻要他們承認了,那就證明他是對的,哪怕冀州因為物價飛漲出現了一些不可控的麻煩,也和他無關,袁紹再怪也怪罪不到他頭上。
一開始他初略的估算過,此番冀州流通出來的紙币至少有兩千五百萬貫,反正沒有銅錢了去找世家們兌換就行,兌換出去了将近兩千萬貫的銅錢,他以為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