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揚眨巴着眼睛。
嘶……
這個宋師遠的變化未免快的有點匪夷所思吧?
尤其是剛才看自己的模樣。
雖然臉上帶着笑容,不過他明顯能夠感覺到對方眼神當中的敵意。
此刻還頗為殷切的邀請自己一起前往東都洛陽?
要說沒有鬼……
糊弄小屁孩呢?
不過,有一點宋師遠倒是沒有說錯。
确實能夠相互照應,有些事情,自己正好人手不夠。
要是對方真敢在背後玩兒陰的,周揚也不怕。
這種蠢貨還想算計自己?
那也得有那個本事嘛。
思索片刻,周揚爽快地點點頭。
“好啊,既然宋兄執意邀請,我又怎麼忍心駁你的面子呢?
況且宋閥财大氣粗,或許以後還得請宋閥多多照顧呢。
”
“哈哈!
這是自然,兄台你言重了呀!
”
兩人對視着,心照不宣的笑道。
“哥,你這是幹嘛?
”
宋玉緻還有些不忿,似乎想改變這個決定。
“玉緻,不可胡鬧,一切事情都要以大局為重,知道麼?
走吧,上馬,我們換個地方休息。
”
宋師遠拉下了臉。
他可不想妹妹壞了自己的計劃。
既然打不過對方,那麼就可以借他人之手除掉周揚!
還能不落人把柄,一箭雙雕!
宋玉緻眼見兄長心意已決,知道多說無用。
在家中,自然是父親宋缺最大,可出了宋閥,自然是哥哥最有決定權。
随即,一行人便收拾行禮,然後啟程朝着東都洛陽的方向前進。
至于那些官兵的屍體,周揚壓根沒有打算處理,反正宇文閥手下的官兵不多時肯定會返回的,到時候那些人自然會處理掉。
而為了防止酒樓老闆受到牽連,臨走前,周揚還特意去找了酒樓老闆,給了他一些錢讓對方趕緊找個地方躲躲。
免得殃及無辜。
作為周家唯一的幸存者,周揚對于宇文閥的手段再清楚不過了。
這幫自視甚高的家夥,要是找不到敵人,肯定會拿其他人當撒氣桶。
那個酒樓老闆絕對跑不掉。
被抓住一刀了結了,還算輕松地,最慘的莫過于遭受慘無人道的折磨。
這種事情,宇文閥絕對做得出來。
如今宇文化及的權利,甚至早就達到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步,誰敢惹啊?
稍微看不順眼,便能欺負得叫人毫無還手之力。
離開安陽鎮之後,一行人緩緩朝着東都進發。
一路上,周揚雖然和宋師遠明面上有說有笑,相安無事,但卻是各懷心思。
宋玉緻看到這一幕百思不得其解。
依照她對二哥的了解,哪怕周揚救了自己,也不可能會表現的這麼殷切。
難不成這人竟然還能讓宋師遠轉性?
至于她自己……
其實說到底,對于周揚還是非常感激的。
隻是以身相許那件事,遲遲放不下。
宋閥千金,黃花大閨女,卻遭人如此輕薄,如何能輕易釋懷?
回來起來,雖然周揚有恩于宋閥,可是到現在為止,她對這個武藝高強,行事出人意表,率性乖張的男人了解并不多。
甚至都不知道對方的名字。
更别說來曆了。
身懷天家之物,卻明顯不是天家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