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内。
柴慎負手而立。
“钜鹿郡公叫晚輩來書房有何要事?
”
周揚彬彬有禮地問道。
雖然他平日性情随意,但此刻也能猜到幾分。
開玩笑。
如果這點眼力見都沒有,恐怕前一世早就失業在家,哪裡還能在辦公室混下去。
“周揚我且問你,唐公派你來柴府,到底意欲何為!
”
柴慎面無表情,語氣極為凝重。
竟有幾分質問之意。
“嶽父差我前來,隻為祝壽,更要替李家表明當日校場比武的歉意。
”
周揚不卑不亢。
話到這份兒上,他也不藏着掖着,幹脆直接挑明。
如若柴家不領情,自己便無需多做客氣。
說實話,要不是李淵吩咐,周揚才懶得裝乖乖公子哥。
渾身不自在。
還不如和單雄信等綠林好漢推杯換盞痛快呢!
“賀壽?
我看唐公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
柴慎不動聲色地輕哼。
“沖天香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這是何意真以為我聽不出來麼?
”
“钜鹿郡公,嶽父隻是希望能夠與柴家重修舊好,别無他意,此舉晚輩也隻為證明唐公府上下的絕對誠意。
”
周揚淡然道。
廢話,這詩出自何處,他怎麼可能不知道,但是柴府上下視自己為眼中釘,老丈人又委托重任,如若不劍走偏鋒,怎麼能順利完成。
“好一個絕對誠意,你就不怕我将這詩篇送入官府,治你們一個大逆不道之罪?
”
柴慎意味深長地問道。
“钜鹿郡公不就是官宦麼?
”
周揚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揚。
“如若柴府當真絕情,執意揭發,晚輩也無話可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