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揚的嘴角揚起淡淡的笑意。
這才是他要強攻長安的底牌。
強攻長安,不代表真的要将士們一窩蜂沖上去。
那和送死有什麼區别?
戰術好嗎!
強攻也有戰術的。
小錘扣縫,大錘搞定!
“飛虎營?
”
李淵眨巴着眼睛。
似乎有些不明白。
一支四百人的隊伍,就算訓練的再好,那又如何?
大象面前,再精壯的螞蟻,那也隻是螞蟻。
總不可能還變成猛虎吧?
“賢婿,這可不是胡鬧的時候。
”
“嶽父,飛虎營在太原苦練多時,為的就是今天,你可别看他們人數不多,但确實能夠刺入敵人心髒的利刃。
”
“利刃?
”
“沒錯,就好比面前站着一個拿着偃月刀的關公,我手裡隻有一把匕首,正面交戰,肯定不是他的對手,但是我可以等他睡着,等他毫無防備,用這把匕首狠狠地刺進他的心窩,飛虎營就是這樣的一支匕首。
”
周揚意味深長地笑道。
他隻能用這種通俗簡單的方式去講解飛虎營的定位。
在後世,這些精銳中的精銳有一個特殊的名字,特種部隊。
他們精通于各種潛伏,滲透,化妝,專門在敵後完成關鍵性刺殺。
如果非要形容的話,燕雲十八騎是頂流的殺手,而飛虎營的将士則是頂流的刺客。
并且是以小隊為單位的刺客。
他們沒有任務失敗或者成功的說法。
隻有活着出去,和活着回來的結果。
李淵恍然大悟。
“這麼說,賢婿已經有了應對之策?
”
正說着,忽然有傳令兵進來單膝跪下禀報。
“啟禀唐公,元帥,長安靠山王派人前來送信!
”
“送信?
”
這讓李淵和周揚都微微詫異。
“什麼信?
”
“靠山王請元帥到陣前一叙,他說不帶一兵一卒。
”
嗯?
李淵眉頭微皺。
靠山王這個老家夥又是再唱哪一出?
“賢婿,我想這其中有詐,絕不可去。
”
周揚淡然一笑。
“嶽父,既然人家靠山王都來送信了,那怎麼着也得去看看,況且如若拒絕,豈不是叫人小瞧了我們?
你放心,靠山王終究還是老了,他就算設下埋伏,也奈何不了我。
”
李淵聽聞點點頭。
但眉宇間依舊有些擔心。
眼見周揚離開,他立刻讓侍衛傳令全軍嚴陣以待,若是楊林真有什麼詭計立刻攻城,絕不遲疑。
半個小時後,周揚便騎着白義來到渭水河畔。
隻見不遠處楊林孤身一人坐在碼頭,還擺了張桌子,似乎在煮着什麼。
當真沒帶一兵一卒。
周揚見狀跳下馬來,牽着白義走了過去。
直到來到碼頭邊,他才發現楊林居然溫了壺酒。
搞什麼?
跟我玩兒煮酒論英雄?
“靠山王還真是一言既出驷馬難追啊?
說不帶一兵一卒,就不帶一兵一卒。
”
周揚輕笑道。
“周元帥倒也不差,一人一馬一劍,就敢來赴約,如今我已經很少見到像你這般有魄力的年輕人了。
”
楊林不動聲色地笑道。
做了個請的手勢。
周揚倒也不客氣,直接在其對面坐下,并且将遊龍劍放在桌上。
大丈夫坦坦蕩蕩。